反正她得出的结论就是隔壁的床塌了,摔到了赵兰生。
她和赵兰生从小定亲,如果不是因为给大魔头当祭品的事,他们大概明年初就该成亲了。
贺母教过她一些成亲后怎么侍奉相公的事。
虽然当时羞涩难当,还是偷偷地了解了一些。
所以隔壁闹出这么大动静,会不会是两个人太激烈了?
贺兰雪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赵兰生可真是禽兽不如,竟然把人家客栈的床弄塌了。
真没看出来,明明书生气很浓的一个人,竟然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难怪贺兰语喜欢他。
贺兰雪在心里把人诅咒了一顿,希望以后两个人每次办事都会塌床,然后闭上了眼睛。
明天她还要去铺子收拾,可没精力管他们的破事。
贺兰雪很快睡着了。
廖予辰像往常一样,用法术把人挪到了床上。
他不明白,不就是赵兰生住过来了吗,她有什么好哭的。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贺兰雪的小脸,注意到她眼角的泪痕,隔空轻轻地擦了下去。
刚才还哭得和泪人似的,这么快就睡了。
没心没肺!
廖予辰挨着贺兰雪躺下。
却不想,没一会贺兰雪搭过来一条腿。
随后纤细的手臂也搭了过来。
好像他是个大抱枕。
廖予辰活了几千年,性子十分孤僻。
从来没和任何人有过肢体接触。
可是奇怪,不管贺兰雪如何靠近他,磋磨他,他都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甚至还有些期望,她能再近一些。
第二天早上,贺兰雪是在廖予辰的怀里醒过来的。
她被一支精壮有力的手臂压着,动弹不得,心里还奇怪,做梦还能这么真实?
却不想等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廖予辰那张俊美妖冶到极致的脸。
她吓得大惊失色,赶紧推开抱着自己的人。
不停地往后退去。
“你,你,谁让你跑我被窝的?”
廖予辰睁开眼睛,目光凉飕飕的,纠正道:“这是床上。”
贺兰雪一怔,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她半夜里爬床了?
还爬了廖予辰的床?
廖予辰长那么好看,她不会潜意识里想对他做点什么,然后才上的床。
她掀开被子偷偷地瞧了瞧自己的衣服,穿得完好无损。
应该没发生什么。
有些庆幸,还有些失落。
那么俊美的男子,春风一度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廖予辰身体也太单薄了,怕是没什么力气。
那就是说,至少不会塌床。
贺兰雪胡思乱想完了,让小二送上一盆水来。
隔壁住着熟人,她不方便出去,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她飞快地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贺兰雪洗漱好后,先把门打开一条缝,观察了一下外边的情况。
没见有人出来,她赶紧拉着廖予辰出门。
一口气冲到楼下柜台前让掌柜的给她结账。
掌柜哪里知道她急着走,慢慢悠悠地称着银子,同时给她说了个笑话。
“昨晚楼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我的床睡塌了,还说我那床是残次品。”
掌柜的有几分生气了,“那床可是新装的,木头都是我亲自买的,结实着呢。”
贺兰雪更加佩服赵兰生了,那么结实的床他也能弄塌。
担心楼上有人下来,看见掌柜的递过来散碎银子赶紧接过来往外走。
却不想,她才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特别不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