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肯定会不停地碎碎念。
他只不过求个耳根子清静。
不过贺兰雪的手艺还不错。
没用半个时辰,已经闻到了野鸡的香味。
早知道他应该多迷惑几只。
山上跑的野鸡和家里养的小鸡没法比,个头比较小。
贺兰雪吃了一只,还有些意犹未尽。
还以为小可怜像昨天一样不肯吃,那她干脆填自己肚子算了。
谁知道小可怜比她吃得还快。
发现她充满贪欲的眼神,还往旁边挪了挪。
贺兰雪明白了,小可怜挑食。
他愿意吃鸡。
不过他一个被恶魔抓起来虐待的人还挑食,合适吗?
这些都不是重点。
贺兰雪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离开这里。
她昨天已经出了山谷,返回到这里大概走了两个多时辰。
只要她今天不找错路,那么两个时辰内她就可以离开了。
昨天是顺着小溪回来的,今天只要顺着小溪走好了。
贺兰雪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
“纤纤,我们昨天是一直顺着河流走的,怎么会返回来?”
廖予辰没有回应,贺兰雪就自顾自地嘀咕:“难不成这河流是圆的,只要顺着河流走就会回到原地?”
意识到这些,她快哭出来了,“这可怎么好,我们不是一辈子出不去了?”
其实昨天贺兰雪并没有离开过山谷,不过是廖予辰使的障眼法。
不过他也是真的想让贺兰雪回家,他还是留了出口的,只可惜贺兰雪走错了方向,否则现在两个人已经在云州城了。
障眼法能使一次,当然能使第二次。
可是廖予辰现在改主意了,野鸡兔子他还没吃够,不想那么快离开。
贺兰雪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心一意地找出去的路。
在这里多逗留一天,母亲和弟弟就会多一天难过,她必须尽快回去。
贺兰雪是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姑娘,虽然活得糙,但也是在父母的疼爱下长大的。
遇到事情,第一反应自然是哭了。
她蹲在小溪边,任由水珠子一颗一颗地往水里掉。
这小溪根本不能带她出去,她怎么走都没有用。
这大山根本没有尽头,别说三五天,找不到路,一年都出不去。
贺兰雪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
恨不能长两只翅膀飞出去。
小姑娘今天不嘀咕改哭了。
抽抽搭搭的声音不断传进廖予辰的耳朵里。
他不耐地投了投耳朵。
可能他最近很久没下山了,都不知道人类矫情成这个样子了。
这哭哭啼啼的声音还不如嘀咕的声音。
他无语地走到贺兰雪身边,递给了她一个指南针。
贺兰雪从水里看到小可怜的倒影,眼见着他脸色有些不悦,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
从他手里接过指南针,不解地问道:“这样能出去?”
廖予辰注意到她红的和兔子似的眼睛,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不知道她这只假兔子和真兔子比起来,哪个更好吃一些?
廖予辰不说话,贺兰雪也不强求,她拿着指南针测了一下方向,直觉告诉她继续顺着水流走。
可是昨天吃过大亏了,总怀疑这指南针在骗她。
心里游移不定,她询问小可怜的意思:“纤纤,你说我们应该往哪边走?”
廖予辰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贺兰雪一怔,看他弱质纤纤的模样,乌发红唇,俊美妖冶,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我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