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4 / 6)

砚体内天蚕蛊的气息,刘衍手底下养有毒蛊,自能轻易知道此事。

就算他们现在离开长安,以刘衍如今的控蛊能力,照样能追踪到他们,免不了一战,既然如此,那便先杀了刘衍,再离开长安。

更何况,祁不砚本来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杀他的人。

贺岁安闷闷不乐。

把一切都说出来后,她感觉总算能喘顺气

了,但事情还没解决,贺岁安的心情好不起来。

还有,祁不砚不同意贺岁安离开他,哪怕是短时间离开一阵也不同意,他们在此事上产生了分歧,贺岁安气到鼓起腮帮子。

她不想跟他说话了。

祁不砚似不知道贺岁安在生气,伸手去给她解开发间丝绦。

贺岁安拉祁不砚的靛青色衣摆:“我又不会乱跑的,你找个地方,把我放在那里,等你解决完刘衍,过来找我就行了。”

其实她也不放心留祁不砚和苏央他们面对刘衍,可贺岁安更不放心自己待在祁不砚身边,权衡轻重,她能选择的是离开祁不砚。

要尽早,迟则生变。

她不敢赌这个。

贺岁安尚未放弃劝说祁不砚:“你带我在身边很危险的,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乱跑,你知道的,我人生地不熟,能去哪儿呢。”

祁不砚将贺岁安发间的丝绦全解下了,一头青丝倾泻而下,滑过他的手背:“贺岁安。”

她不明:“嗯?”

祁不砚看了贺岁安很久,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预感,她会在某一天里忽然彻底消失,所以祁不砚想把贺岁安放眼皮子底下看着。

即便他们可能都会有危险。

祁不砚也不想放手。

他甚至有阴暗、执拗至极的念头,若贺岁安真会消失,那在她消失前,他们一起死也不是不可以,如此一来,她就消失不了了。

贺岁安既能来到这个世界,自然也有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

祁不砚叫了她的名字,却又不言不语。贺岁安用手到他面前晃了晃;“你想说什么?”

“很晚了,休息吧。”

祁不砚笑着道。

贺岁安还想说些什么,被他按进了被褥,她不依不饶地钻出脑袋,张嘴就要说话,祁不砚俯首亲她,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更深露重,水滑落花草,房内,贺岁安唇色红艳,似接吻缠磨了许久才生出来的绯,半闭着眼趴在床榻上,祁不砚勾着她头发。

她没提那件事了。

祁不砚也没提。

他垂眼,睫毛拓下一层阴影,默不作声的,不知在想何事。

贺岁安被亲得有些迷糊了,不过快睡着之前还记得她不能挨着祁不砚的蝴蝶银链太近,将他的手推远一点,自己又滚进墙根里。

至少留出足够的安全距离。

她相信祁不砚能理解的。

祁不砚知道贺岁安在担心什么,见此也不多言。不同于她多肉的脸,贺岁安背对着他的身影很纤瘦,肩薄腰细,轻飘飘的。

到了半夜,他也还在看贺岁安,手指缠绕着她解下的丝绦。

贺岁安已陷入梦中了。

她踹开身上的被子。

白润的双脚裸露在外,裙裾往上翻,小腿肚也露了出来,贺岁安鼻子动了动,狗似的闻味道,翻身朝外,无意识地滚向祁不砚。

祁不砚身上常年

带经久不散的暖香,贺岁安喜欢这种味道,喜欢闻,就算在睡梦中也喜欢。

贺岁安搂住他的腰。

她拱进了祁不砚怀里,他顺着贺岁安的长发摸过,掌心顺着脊背移动,落在她腰间,握住她的后腰,将她固定在他怀里。

两具身体几乎毫无缝隙地紧贴着,祁不砚弯下腰,下颌抵到贺岁安肩头,他眼底一片清明。

原来,他仅是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