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猴子背着夏恬译疯狂赶向后方的时候,
二狗正带着其余的人默默打扫着战场,他们分作几波人马,分别去收殓袍泽的尸体和割下匈奴斥候的耳朵带回去证明自己的军功。
他走向安静躺在地上的队正,却直直略了过去,因为他不想、也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想起往日的一幕幕,忽然觉得队正此刻离他这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的控制目光不落在队正身上。
随后径直走到匈奴斥候的尸体面前,对啐了一口,感觉不解气便狠狠的对他拳打脚踢!
就因为他,自己死了七个兄弟,不,很有可能是八个,八与自己同吃同住可以放心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自己此刻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干**!草**!”二狗疯狂的发泄着,后来踹累了便拿着长枪去刺!
他每刺一枪便骂一句:
“老子死了七个兄弟!
都他娘的是你杀的!
老子的队正都死了!
你知不知道他还欠老子二两银子没还呢!”
二狗愤恨不已,即使面前的匈奴斥候被扎的浑身都是窟窿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娘的,队正都没了,老子这钱还怎么要?
不止要不回来了,老子还得给他老婆孩子拿些钱,不然他家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这一切都怪你!死蛮子,你说你们来这干什么?草原那么大还不够你们耍的么?老子最近死了多少兄弟,份子钱拿出去多少了!
老子今天拿一些,明天拿一些,老子的老婆本都要用光了!
他娘的,都说当兵能攒下钱,老子也不喝花酒,也不去那烟花之地,光随份子给自己整成穷光蛋了!
穷光蛋就算了,老子起码有兄弟,可现在兄弟一个个都没了,老子还有什么!”
二狗疯狂的扎向匈奴斥候,双目已变得赤红。
“老子说不准哪天就找兄弟们去了,可老子连媳妇都没娶到呢,多他娘的亏啊!”
二狗愤怒的骂道,在他看来,匈奴人都该死,若不是他们匈奴人,自己现在应该还在和兄弟们吹牛打屁呢!
哪能像现在这样一个个不是死就是伤的,自己还要花钱如流水,每个兄弟的家人都要给些钱财!
给钱财就算了,可人死不能复生,死了就真的死了。
“唉,等回去还要给队正的妻子拿一两白银度日,不能让队正的大胖小子受委屈了。”二狗刺的有些累了,看着已经面目全非、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的匈奴斥候便将长枪扔到地面,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他将头盔摘下,双手不断抓着头发郁闷道:
“这次就斩获了十个匈奴的人头,可是却阵亡了十二个兄弟,这该怎么分啊!
虽说这殉国了也有钱拿,可还是赶不上军功来的实在。”
“队正也没了,队正的妻子孤苦伶仃的难免会有闲言碎语,遭人非议,这样的话养活自己的小侄子日子注定过的异常艰难。
这要是再没有钱,那他们娘俩该怎么活啊?
但是该去哪里给他们整钱呢?”二狗望着即将空空如也的钱囊苦恼不已。
突然二狗灵光一闪,“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孤苦伶仃?妻子?”
他眼中突然有股莫名的神采!
他好像无意间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随后二狗起身,鼓起勇气对正静静躺在地面上的队正满脸肃穆的说道:
“队正,我二狗自从加入白马营后,便一直受你的照顾,你的大恩大德,我二狗这辈子都不会忘!
你放心,只要我二狗能在这场仗中活下来,我就不参军了。你放心,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他满脸悲戚之色,说着说着有些哽咽道:“你放心去吧队正,我一个大小伙子,还年轻力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