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冒顿看着面前跪伏在他面前的察吉,顿时感到有些好笑。
“是的,单于说太子您连地阶战马都能射杀,明日还不知要射杀些什么呢。”察吉低声道。
“那你便开始吧,本王倒想听听,你是准备怎么斥责我的?”冒顿饶有兴致的看了眼察吉道。
“小人不敢。”察吉从踏进大帐后便一直保持着五体投地跪在地上姿势。
冒顿无声的笑了笑,脸上的冷色一闪而逝。
“起来吧。你说你从我这里离开后,还要去帮乌若利?”冒顿问道。
察吉正拍着膝盖的尘土,这种程度的参拜,他已经好久没有过了。但一听到冒顿的问话,他便连忙说道:“是的太子,这是单于的命令。”
“父亲对乌若利还真的是好。”冒顿眼中杀机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上次他在这里追杀乌若利未果后,便受到头曼的一次斥责。这次出征,自己独领左军,而乌若利如今又被派去了右军那里,头曼的目的便是要二人打擂台。
察吉身为一流武将,竟也被派去乌若利的身边,这样一来乌若利身边便有了两个一流武将,还有右贤王在后面压阵。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自己手下的百万铁骑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若不是这百万追随他的铁骑,恐怕自己早就被杀了吧。
“那你去吧。”冒顿摆了摆手,目光全在那匹通体黝黑的骏马上,他不断的抚摸着黑风那柔顺的毛发,满眼喜爱之色。
“是。”察吉躬身退下,心想平日倔犟无比的黑风,今日怎么这么老实?
他来不及多想,退出冒顿的临时大帐后便驾马向乌若利那边赶去。
......
“主公,邢中郎将来报,前方的匈奴斥候越来越多了,看来匈奴大军就在不远了。”赵破奴跑过来说道。
“嗯,你告诉邢道荣,能打就打,打不过就后撤,后面有我们呢。”林跃沉声道。
邢道荣帐下的十万白马义从,可是除了林跃白马营之外最为精锐的一支骑军了,这要是邢道荣一个没控制住,热血上头直接血战到底,但凡一个闪失,真正的大战还没开始,林跃就要元气大伤了。
“诺!”赵破奴应道。
林跃想了想,派人去通知潘凤,让其时刻注意邢道荣的行军,相互策应,以防匈奴的突然袭击。
虽然目前双方都比较克制,皆是以相互试探为主,但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将爆发一场局部的大战。
毕竟双方加在一起,将近两千万人的大战,自己这一军人马,一个失误扔进去可能连渣都不剩了。
所以容不得他丝毫的大意。
“小子,你那边怎么样了?”通讯令牌中传来涉间的声音。
二者一前一后相互呼应,离得并不远,所以还在通讯令牌的范围内。
“禀告将军,敌我试探性的交手越来越频繁了,看来匈奴大军离得并不远了。”林跃说道。
过了一会,通讯令牌中又一次传来声音:“看来都差不多,杨翁子将军帐下的杨熊,就是之前赶来帮我们那个,他两个时辰前也与匈奴交上手了,不止没占到便宜,手下的一个中郎将还折损了。”
林跃一惊,这么快就有高级将领折损了,这比他想象的要快的多。
“你知道对面是谁领兵么?”涉间沉声道。
“是谁?”林跃问道。
“冒顿,匈奴的太子冒顿,他是匈奴的左军,正与杨翁子的右军对上。
那受伤的中郎将平日里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被扎的浑身都是血窟窿,被人救下来的时候已经傻了,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说杨熊用了好些灵丹妙药才给他续上一命,已经送往后方了。但看伤势就算救过来,往后也上不了战场了。”涉间不悲不喜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你看到了?”林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