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嘛？难道要我发誓说‘撒谎就变成小狗’才肯放下锁链吗？”

酷拉皮卡微微一笑:“明尼变成小狗？那我抱着小狗睡觉？”

“那酷拉皮卡变成小狗？变成小狗的老婆肯定很可爱，会不会是金色萨摩耶？抱起来像超大号棉花糖一样。”我抱着酷拉皮卡，觉得人间不可能更完美，“奇犽是小猫咪，酷拉皮卡是小狗，我猫狗双全了！”

“自己撒谎竟然要把我变成小狗，还拉上奇犽……”

酷拉皮卡忽然咬了我一口，虽然实际对我造不成多少物理伤害，但是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

“酷拉皮卡真的变成小狗了！小狗开始咬我了！”

金色萨摩耶只是龇牙吓唬了我一会儿，就用坚实的胸膛堵住了我的嘴。我想再坚持一会儿的，但是我留恋老婆的怀抱，并且认真思考起把酷拉皮卡变成小狗的后续工作。

好在酷拉皮卡只会测谎，不会读心，所以他还能平静地问:“我很好奇一件事，明尼。理论上来说，地狱要比人间黑暗得多。为什么明尼一个人在黑暗里走了那么多年，还能笑得比太阳都耀眼？”

我差点搞不清酷拉皮卡提问的对象是我，还是他自己。

本应该是最恣意潇洒的少年时光，却为复仇的阴影笼罩，在背对的太阳和面朝的血月之间苦苦挣扎。背弃了理想，又被所有亲人友人抛弃的人间，何尝不是另一个地狱？

大概有过很多魔鬼或者人类想要诱惑他，可他都保持了圣洁纯善的灵魂，一直到遇见我。我本意是想引诱酷拉皮卡堕落的，但回顾起这一年，似乎我被酷拉皮卡改变的部分更多，甚至连爱情和友情的二分之一灵魂都是和酷拉皮卡一起找到的。

“就算自己痛苦，世界也不会改变的。酷拉皮卡明白这个道理，对吧？”

知晓所有道理，依然选择痛苦，为新的理想献出一切。正是我所爱的“虽千万人吾往矣，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少年。

但一直痛苦是活不下去的。所以想要爱他。希望酷拉皮卡永远被温暖的爱和真心的笑容包围，直到小时候的灵魂重新从成年的躯壳里探出头来，害羞地给我印上纯洁的吻。

“而且别人是垃圾关我什么事，老婆明明一直都夸我可爱的！”

酷拉皮卡蹭蹭我的脸，把我的手拉到自己的心脏上方:“嗯，明尼一直很可爱。哪怕心脏不是液体，都被你可爱到融化了。”

“不能融化的我就击碎！”

“禁止无端暴力。”

酷拉皮卡想要渡化我的贼心不死，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风格。

我盘腿坐好，正对着酷拉皮卡:“老婆，你是善良正直的人类，我是无恶不作的魔鬼，对不对？”

“怎么学了我哄你的方式？而且明尼还没有无恶不作……”

“还”就是欲加之罪了，这是酷拉皮卡对魔鬼的偏见。

“所以老婆，你只要用道德来要求自己对我好一点就行了，比如多给我买点草莓软糖酸奶什么的，根本不用要求我。”

酷拉皮卡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大概是首次见到如此理直气壮的双标。

我听到老婆的心声，当场反驳:“双标怎么了？我听说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

“把读心关掉。”

“呜……”

“明尼再怎么胡搅蛮缠也没用。”酷拉皮卡摸摸我的脑袋，“我不会放弃的。”

酷拉皮卡怎么话说的好像我是反派一样？好像魔鬼就是反派来着。

——

没有老婆爱的反派不是合格的反派。我趁着酷拉皮卡补充人类必需睡眠的时间，又开始寻找。

等酷拉皮卡一起来，我就敲敲房门，捧着一对窟卢塔族血红眼站在门口:“老婆要是放弃的话，我就把这个还给你。”

说完之后，我又觉得诚意不够:“要不我先把这个给老婆，然后老婆再让我进房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