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透过酷拉皮卡白色的衬衣,渗到了他的胸口。要是酷拉皮卡在房间里也穿着厚一点的蓝外套,就不会这么快露馅。
酷拉皮卡捧着我的脸,声音像烛火一样摇曳:“抱歉,我现在喂明尼好不好?”
我倔强地抬头:“老婆既然说是我做错事,为什么自己要道歉?”
“看到明尼可怜兮兮的小脸,我就觉得错的是我自己。”
“我哪里可怜了!”我扭头一想,这不是魔鬼常说的装可怜的招数吗,我属于无师自通了,“都怪酷拉皮卡!”
“嗯,都怪我。”酷拉皮卡竟然顺着我往下说,“我不应该让明尼难过,也应该和明尼说清楚的。我有这本书才不想要的。明天我们一起还回去,好吗?”
“我今天晚上就能还回去!”
酷拉皮卡终于笑起来,不再像刚刚眉头皱得吓人:“好,我知道明尼效率高。等明尼回来,我就给你喂草莓,好不好?”
——
我倚在床头享受老婆的投喂,酷拉皮卡绝口不提不能在床上吃东西的禁令,倒神神叨叨地讲起天堂和地狱的传说,还问我知不知道撒旦。
撒旦虽然在很多传说里是地狱的魔王,但其实只是魔鬼的头衔。地狱现任撒旦,好像在我加冕礼出现过。长什么样子来着?无所谓,反正没我老婆好看。
酷拉皮卡悠长地叹息,好像在对我祷告:“明尼要是天使的话,就不用和我在人间受苦了。”
我嘴里充满了草莓的甜味和酷拉皮卡指尖的温热:“和酷拉皮卡在一起并不苦呀?”
酷拉皮卡苦笑着反问:“刚刚还哭鼻子,转头就忘了?”
我撅撅嘴:“那也没办法。我没法一直生酷拉皮卡的气。”
酷拉皮卡触电似的,差点把鲜红的草莓掉在地上,还好被我衔住了。老婆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洗干净手,忽然将我拥入怀中。
“老婆?”
他的下巴抵在我头顶,胳膊像吞食的蛇一样越锁越紧。
酷拉皮卡不像是在回答我,而偏向喃喃自语:“世界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却给了我爱。”
“明明是我在爱酷拉皮卡,和世界有什么关系!”
酷拉皮卡终于松开我,眼里在笑,于朦胧雾汽中窥见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