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罗雨微不吭声了,汪韧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问:“小罗,你现在这样,要不要通知你爸妈?”
罗雨微愣了一会儿,最后坚定地摇头:“不要!不要通知他们,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真的打算瞒着他们吗?”汪韧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后面还需要长时间的休养,要人照顾的。”
罗雨微说:“没关系,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等我男朋友回来,他也会照顾我的。”
张红霞听到这话直摇头,心想,罗雨微要是知道她男朋友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估计要气得厥过去。
汪韧没再劝说,这是罗雨微自己的决定,汪韧不了解她家的情况,不会去干涉她的家事。
杨总总算找到了钱大姐,领着她回到病房,后头还跟着一个护士。
护士问:“病人吐了?”
汪韧说:“对,刚才吐了。”
“呕吐物有没有异常?带血吗?”
“没有血,几乎都是液体。”
护士给罗雨微做了些检查,看过监护仪后,说:“没什么问题,麻醉后呕吐很正常,家属多照顾一下就行。”
护士走了,钱大姐帮罗雨微清理掉尿袋,又帮她擦拭弄脏了的衣服和头发,说:“她还在挂水,不好换衣服,要么等天亮再换?住院就是这样的,忍忍就过去了。”
汪韧将心比心,其实很想让罗雨微保持清爽洁净的状态,不过这会儿真的太晚了,她的药水又没挂完,实在没法给她换衣服、做清洁,就没有勉强钱大姐。
一番折腾后,罗雨微终于睡着了。
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昏暗中,张红霞用气声说:“好好的一个姑娘搞成这样,她爸妈看到该有多心疼,你说,她怎么就是不愿意通知她爸妈呢?”
汪韧依旧仰躺在小床上,双臂枕在脑后,说:“不是每个家庭的亲子关系都像咱们家这么好的,她不愿通知,总有她的道理。”
张红霞:“唉……”
后来的时间,罗雨微剩下的两包药水相继挂完,杨总依旧睡得死沉,每次都是汪韧起来去叫护士。
最后一包空药水袋被收走时已是凌晨一点多,汪韧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病房里再有动静应该是在凌晨三四点,罗雨微的好友会在那时过来和杨总交班,免不了会发出声响。
还有两个小时,汪韧打算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他这一天由北到南,舟车劳顿,早就困得不行,就是为了盯住罗雨微的药水才强撑着眼皮没入睡。精神放松以后,困意快速来袭,汪韧几乎是刚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谁都没想到,半夜两点多时,罗雨微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