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头,“我习惯一个人睡。”
霍崤面色沮丧,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犹如一天未食的小狗还找不到家门,双眼幽怨又渴望地看着赵霜岚,恨不得往她身上贴。
毕竟是新婚,公主的美貌足以令他忘记方才的龃龉,两人躺下后,霍崤还是隔着被子抱住了赵霜岚。
“我不乱动,真的。”
赵霜岚看了眼隔着被子的手,又见他可怜巴巴的眼神,终于无话可说。
“把灯熄了吧。”
翌日一早,霍崤早早醒来,看怀里的公主还在熟睡,虽然还隔着被子,但他还是感到满足。
他轻手轻脚起身到外室穿衣,准备晨练,成婚休息好多天,都快忘记上值这回事了。
文怡来时没有见到赵霜岚,而是见到了霍崤,正在用早饭。
霍崤看着她身上银红绣柳枝大袖襦裙,“文怡表妹,你这身衣裳……”
文怡张开双手在霍崤面前转了一圈,娇娇怯怯,笑得很羞涩,“崤哥哥,你觉得好看吗?”
霍崤心里想,没公主好看,但还是迟疑地点点头。
“我去上值了,你自己坐会儿吧。”
砌玉远远看着那身衣裳,算是明白微澜昨日为何那么生气了,原来所谓的表小姐,是有企图的啊。
她转了转眼睛,目光轻蔑看向文怡,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
赵霜岚起身后,吃完早饭又去书房写了会儿字,才得知文怡没走,还从微澜那知道,今天文怡穿了与她昨日相仿的银红衣裳。
她终于拧起眉头,思考着对策,其实重生以后,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也不一定非要按照上辈子来,早点解决自己也顺心。
“去请表小姐到这来吧。”
文怡跟着砌玉一路到书房,一直夸赞摆设高雅舒适,赏心悦目,满眼的羡慕遮不住。
砌玉扭着腰翻了个白眼,“那是,咱们公主用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旁的人,羡慕也无用。”
文怡听着,眼中渐渐黯然,不自觉垂下头,没再开口。
赵霜岚将手里的画递给青萍,“挂好,记得晾干。”
青萍笑着点头:“是,公主,您这些日子画这么多衣裳首饰,到底是做什么用?”
赵霜岚笑笑,并未说话,却听到窗边有人开口——
“这画上是石榴裙吗?真是漂亮,可惜没有上色。”文怡看着青萍挂起来的宣纸,眼神发亮。
砌玉满脸倨傲,斥道:“无礼,这是公主,表小姐你该行礼的。”
赵霜岚一记眼神望过去,砌玉一脸惧意,连忙闭嘴。
“无碍的,文怡表妹请进。”
宣纸上面的墨还未干透,只能瞧见黑白色杂乱的线条,错眼望来,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是衣裳。
文怡面上带了笑,细细打量赵霜岚今日的衣裳,羡慕之情压根隐藏不住。
“表嫂,难怪你的衣裳好看,原来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赵霜岚摇头,示意她坐下,“你对衣裳也有研究?”
文怡脸顿时红了,连忙摆手:“我只是在家中无聊,整日做女红又烦得很,便看些衣裳款式和色彩,打磨时间。”
她又看到梨木桌边摆放了一幅画,是上了色的淡黄郁金裙,情不自禁道:“郁金裙真的有郁金的香气么?真是难以想象,若是女子穿上会是怎样的妩媚动人,只可惜,我没见过。”
赵霜岚点头,耐心跟她解释。
“烧香翠羽帐,看舞郁金裙,现在女子不比从前大胆开朗,郁金裙又多是舞女穿,加之郁金香稀少,所以平日很难看到。”
文怡恍然,她痴迷地抬手轻抚画身,犹如抚摸真实的裙摆。
“多好看的裙子啊,真是可惜了,原来现在的风气还比不上从前呢。”
赵霜岚这时才抬眼上下打量文怡的衣裳,和自己昨日那身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