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起青色茶盏,薄唇轻抿一口,声音温和低沉道:“献阳,你的心不定。”
谢盛连输几局,他漫不经心的转头朝檀色幔帐外的美人看过去,薄唇轻勾,俊容露出一个笑来。
“没办法,怀玉兄屋里美人的箜篌弹奏得实在妙极,令献阳心神往之……”
特别是美人那段凝脂般的雪白颈子,纤秀迷人得很。
谢盛摸了摸下巴嬉笑道:“怀玉不弱将美人赠予我……”
忽然间绝妙悦耳的音色变得微微凌乱。
王瑜之不着痕迹的往外看了一眼,修长手指执黑子,落于左下一角。他儒雅随和,端的是仙人之气,微微对谢盛淡笑道:“你又输了。”
谢盛挑了挑眉眼看他,将一旁小几上酒壶拿起痛快一饮。
“没劲,喝酒!”
想起一事,谢盛不解询问道:“你大哥为何要娶丹阳长公主啊。”
王瑜之面色平静地阖眸浅寐着,他眉目温和清俊。他鸦睫微垂,淡淡回应道:“大概是得偿所愿吧。”
谢盛不由得咋舌道:“你大哥和我大哥都挺痴情的啊。”
他大哥对崔窈痴情的都快成疯子了,也不知道这琅琊王家嫡长子怎么样。
王瑜之阖眸不语,谢盛好似是想起什么,对王瑜之小声说道:“那长公主挺惨的,曾经皇帝逼她来侍奉我大哥,但是我大哥心里只有我大嫂没有动她,这个长公主又被皇帝逼去匈奴和亲来着,结果被你三弟看上,但是最后却被你大哥强行娶了……”
两个侍女弯腰抬手掀开檀色幔帐,用精致的白铜鎏金帐勾轻动,一道淡淡清香袭来,玉容窈窕身姿,薄薄轻纱下的皓腕半抱着箜篌,腰身盈盈一握,尤显美人上身雪软丰满妖娆姿态。她轻轻迈步到俩人的台阶前行礼。
“见过公子,谢二公子。”
王瑜之起身,身形高挑,修长清隽的身子走到金兽炉旁,娴熟地拨了拨香,他温声对谢盛说道:“天色已晚,献阳早些回府吧。”
谢盛漫不经心的起身,看着屋里痴情的绝色美人不由得暗骂王瑜之暴殄天物。
王瑜之转身看着玉容,眼中泛起一丝微妙的波澜:“侍我更衣吧。”
玉容慢慢靠近王瑜之修长的身子,伸手解开玉白腰带,帮他解下外衣,挂在黄花梨木架子。
月华如绸,王瑜之在沐浴之后,身着单衣,半散墨发,只用玉簪束发,容色清俊若神祇。
待他归屋内后,玉容又走上前慢慢跪上榻,抬手轻轻为王瑜之按额边穴位,她的手缓缓往下,青葱玉指滑过男人的脖颈,喉结处,心中恋恋不舍,又继续往下,帮他揉按肩膀。
女子手腕上有些香味,淡雅悠然,王瑜之双眸缓缓睁开,他看了一眼玉容,温声道:“前些日子教你的诗词会了吗?”
玉容美艳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骄傲,说道:“公子吩咐的诗词,奴婢都背完了。”
“今晚公子是不是要教奴婢新的诗词呢?”
玉容一头乌发的披散着,更显她肤白如雪。她身上穿着显松散的领口露出些肌肤,王瑜之的角度正好能窥见衣下风光,他避开眼柔和的抚了抚她的发顶。
“你去早些睡下罢,明日我再教你。”
玉容第二天早早起身,垂首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籍。暖色的日光下,美人儿的肌肤亦如羊脂玉般,白皙又温腻。她口中正在念叨着:“今夕何夕兮,搴州中流。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一阂诉说与心目中爱慕对象同舟,欣喜若狂又战战兢兢,不晓得如何安顿自己心情的歌赋。相传贵族鄂君子皙泛舟河中,打桨的越女爱慕他,这是为了他写下的歌赋。
玉容心中一动,拿着词本去寻王瑜之。
王瑜之身穿绸制蓝袍,面容温和清隽,指尖轻抚过凤尾古琴的琴弦,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