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兵将其一分为三咳咳咳”寥寥几言,已令尺夜扯动伤口,剧烈咳嗽令他语势顿止,见虬髯大汉与少年欲上前搀扶,忙抬手止住,平复一二,继续道。
“再再以半颗延命丸,以薛兄手中春露相融要快”
话至最后,尺夜本就虚弱眸中已隐现死气,声落之时,再无力开口。
少年知已不能耽搁,忙从薛虎手中接过春露小瓶,星眸疾扫,寻见一鎏金笔筒,单掌疾出,五指一抓,内力由掌而出,将笔筒吸入手中,不做犹豫,将血丹置地,依尺夜所言,断月轻挥,一分为三。
此前被这血丹慑心,谨慎之下,以断月剑尖挑至笔筒之中,又取延命丸,分半置入,接过薛虎递来长口小瓶,弹开木塞,将其中液体尽数倾入笔筒之中。
说来也怪,这三味不同之材,随春露而入,两枚丹药遇之即化,生出浓烈奇异丹香,顿满此室。
少年、虬髯,只闻丹香入鼻,已是精神一振,便是蹲伏青衫肩头的雪貂,乌溜溜的大眼之中,也生光彩,粉嫩小舌,不住探在漆黑鼻头之上,似被这异香所引。
端起笔筒,少年扶住已无力开口的尺夜,轻声唤道“尺兄,你以眨眼示我内服?外敷?”
见尺夜接连眨眼,少年顿时明了,先将笔筒中的药液灌入尺夜口中,而后在此房中,找寻到包扎所用细布,扯开扎于他断臂处的青衫布条,沾满药液,均匀涂抹于断臂之处
许是伤口剧痛,亦或是药效已生,尺夜面上顿时扭曲,豆大汗珠立满面颊,少年见状,正想以内力助其化解药力,却听尺夜已是咬牙开口。
“木兄弟放心,且助我盘膝便好,切不可以内力相助。”
少年闻言,将他扶坐盘膝,却见他单掌竖立,双目微阖,俨然已在自行运功疗伤,不敢打扰,只回身持剑,守候在侧。
盏茶功夫,尺夜苍白泛青的面庞之上,已是隐现血色,直让一旁守护的少年、虬髯,面面相觑,暗自感叹这药竟如此神奇,可这还远远不止,短短一刻,尺夜断臂血肉之处,已在疾速愈合,又过一炷香的时辰,断臂之处已再不见骨肉,尺夜面上汗珠也已尽消。
待得睁开眼时,尺夜再无先前颓态,反倒目中精光暗凝聚,俨然一副破境之姿,这一幕也让少年、虬髯啧啧称奇,还未回神,却见尺夜兀自起身,行至身前,纳头便拜“尺夜多谢木兄弟救命之恩!”
“尺夜兄不必多礼,快请起!”少年忙扶住尺夜身姿,许是扯动胸前伤口,不由剑眉微蹙。
少年面上神情,被尺夜尽收眼底,只借少年扶住自己下拜身形之时,已是顺势搭脉
抬眸之际,尺夜目中显出凝重之色“受如此重伤,竟能强撑至此!”
习丹道之人,自然精通医术,不待少年开口,尺夜沉声问道“还望小兄莫要隐瞒,你强撑此伤,有多久了?”
见尺夜如此郑重,少年自不再瞒“入谷之前,我曾遇强敌,与他跨境一战,说来惭愧,我,不敌而逃而后不得已连展闭穴之法,带伤闯谷,不过幸得贵人相助,暂疗内外伤”
“糊涂糊涂!”尺夜闻言,拧眉怒道,不知是在怒少年连番施展闭穴之法,还是在怒先前为少年疗伤之人。
似瞧见少年星眸中透出不解之色,尺夜平复心神,急切开口“你跨境一战,已是勉力而行,内伤本就不轻,又连连施展闭穴之法,更是乱来!万幸帮你疗伤之人并无恶意,只不过你这伤,若不静养一年半载,定留病根”
话才至半,尺夜已瞧见少年胸口青衫因鲜血浸湿,松开搭脉之手,扯开少年青衫,只见殷红一片,才将结痂不就的伤口已然崩裂,血肉之处已有腐烂之象
直至尺夜扯开少年青衫,虬髯、雪貂才见少年竟受如此重伤,薛虎惊呼开口“木小兄,你这伤尺兄弟,你可有法?”
踏雪更是从少年肩头一跃而下,急得立起身子,抓耳挠腮,三角脑袋更是转向断臂之人,乌溜溜大眼流出乞求之光。
“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