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也借二人之力,向下疾坠而去。
猎物分头逃离,梼杌没想到到了嘴边的食物还能飞走,怎愿善罢甘休,撅天鼻一嗅,已不再管坠向地面的少年,而冲着薛虎二人扑去
少年身形疾坠,本以为自己薛大哥二人先行逃离,这梼杌会追自己,只要将其引开,等到薛大哥他们逃入裂隙,自己再设法逃离,可没想到梼杌竟舍近求远,不顾自己,追向两人。
心思再转,直至目光瞧见姬夜断臂,虽暂时止血,可身上血腥气味甚浓,梼杌全赖敏锐耳鼻,尤喜活物,尤其是内力深厚的习武之人。
想出这凶兽为何追着薛大哥二人,顾萧身形也已落下,双足点地而起,不过却非追寻而上,反是云纵而起,直登祭坛。
立足同时,先断袖口,随即将先前为姬夜疗伤时所剩止血散,尽数撒于衣袖之上,药尽剑出,寒光一闪,断月剑刃尽染殷红,少年毅然挥剑割开手腕,轻功跃动,将鲜血不住洒落祭坛之上
同时抬眸,望向已然消散于云雾之中,不见身形的梼杌,散出浑身内力,朗声开口“畜生,你不是更喜习武之人血肉为食吗,大餐在此,快快来罢”
少年之声,蕴器人境巅峰内力,传入洞穴,不仅引来回声阵阵,更将洞中本就历尽岁月洗磨的欲碎之石,尽数震散,一时间,落石之声不绝于耳
果不出少年所料,回声将起,云雾流转之速,立式快上三分,汇聚祭坛之下,勾勒出凶兽轮廓,血口再现,獠牙尽显,似被少年愠怒之声所吸,更似被蕴含器人境内力的鲜血所引,人面高扬起,冲高高祭坛之上,割开手腕的少年一声怒吼,四足微屈,足下山石似也承受不住梼杌庞大身躯重压,显出道道纹裂。
弹地而起,爆裂声携山石之屑,四溅开来
须臾间,凶兽已登祭坛之上,此刻即便没有敏锐嗅觉,也能闻到少年手腕间新鲜的血液味道,梼杌辨得猎物所在,撒开四蹄,疾奔而去。
见梼杌已然中计,薛大哥二人暂时安全,顾萧心神稍松,但戒备不减,手腕搅动,以沾满止血散的断裂衣袖裹住手腕伤口,而后运功屏息,凝神静待。
本冲美餐而来得梼杌,才奔寥寥数步,鼻腔之中,新鲜血液之味瞬消,不明之下,止住狂奔之势,探头嗅来,可传入鼻腔的,却是十丈祭坛,处处血腥之味,先前新鲜的血腥味道,似已消失不见。
望见此景,屏息的少年嘴角,方显一丝笑意,梼杌中计,此刻已是“眼瞎耳聋,鼻不可闻”,正是自己脱身之时。
又遭戏耍,不过梼杌早长了记性,似也察觉此乃猎物躲避追捕之法,与山中猛兽捕食一般,猎物有脱逃之法,猎手更有追捕妙招猪獠血口张开,声传洞窟,不过却非怒喝,而是一种低吟之声。
本以为自己之法已然奏效的少年,正欲屏息运功,趁着梼杌失了目标之际,悄然离去,却不料才动身形,祭坛之上如无头苍蝇的梼杌,竟开口发出与先前怒吼截然不同之声。
这声音,初闻之下,并不觉有何厉害之处,但片刻后,却令少年耳中如被万针扎穿,疼痛不止,而后痛感瞬延至五脏六腑,饶是意志坚定之人,此时也不得不运功,方能抵挡这低吟之声。
可少年一路坎坷入谷,所承受的也非常人所遇之事,自然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咬牙锁眉之时,心中已知凶兽所为为何,只要此刻自己承受不住痛苦,以内力抵挡它口中低吟之声,立时便会暴露自己所在。
识破梼杌捕猎之法,少年尽力忍住钻心之痛,勉力定住心神,向着祭坛边沿,踏步行去,与此同时,星眸目光,紧锁梼杌低吟身姿,满带戒备而行
低吟声浪之下,少年每每行出一步,都承受着万分痛苦,可却不敢提起丝毫内力,生怕暴露了自己,行出十余步后,身上青衫已被汗水浸透,那双星目之中,也已满布血丝。
不过望向梼杌依旧不曾发现自己的模样,心神皮肉之苦,总算没有白吃,抬手拭去汗珠,稍稍调整,咬牙继续向前祭坛石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