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紧,仔细思索淳于复此番行军用计,他以运粮官装扮出现在此,又燃「粮草」想至此,不由喃喃自语「若再遣一将,扮作他的模样,前往子阳谷诱敌不妙!」
瞧着少年似在沉思,淳于复只道自己劝降之言已然打动了他,亦不心急,驭马持槊,沉住气
等他答复,却见少年已似拿定了心思,骤然抬首向自己开口。
「既然要赌,不妨赌得大些!」
淳于复还道少年在权衡利弊,却没想他竟敢提高赌注,嘴角轻扯笑道「你想要赌多大?」
「若十招我不能逼你下马,我自跟你归晋,自此鞍前马后,甘做将军马前卒!」星眸闪动,顾萧说出自己条件。
「哦?赌这么大?本将应」淳于复差点没笑出声来,正欲满口应下,却听少年继续开口。
「将军莫应的这么爽快!若我十招逼得将军落马就请将军罢兵,就此撤军归晋」
不等少年说完,淳于复英武面上已满是怒容,暴怒之声,遍传身后铁骑耳中,即便天上晨日与步光出鞘引来的层层乱云,亦为之一颤。
「你让本将军罢兵?好大的胆子!你真把本将的爱才之心当做了谈判条件不成!」
少年并不惧知天之怒,亦不将天象异变放在眼中,从容开口,声动数里「难不成将军是担心自己落败不成?」
寥寥十余字,最简单的激将之法,已让淳于复怒火瞬满,自忍辱负重,拜入道玄门下,功成出山,摘取金盔以来,还不曾有人敢小瞧了自己怒极反笑,声。
「好好好!不必再使激将之法,本将便应下你,且看看你到底有何底气,立下此等赌注,你可记住自己说过的话鞍前马后,执鞭坠镫!」
顾萧见对方已然中了
自己激将法,不必再忧心一旦功成,晋将出尔反尔,再使诡计,眼下只需倾力一战,逼他落马即可,当即凝神开口。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追」字落音,剑光大盛,不仅断月剑上浮动的淡淡月光已迸出刺眼之芒,步光古剑亦发出阵阵乌芒
乌芒如长夜,遮蔽晨日,
剑光如皎月,挑染夜空。
少年倾力一展胸中所学,将在下无归山后所感融入师父所授剑招之中,再展器人合一,两道剑光竟将晨日尽遮,不仅将晋将笼罩,更将他身后两万晋军铁骑尽数笼入长夜之中。
「这少年不过区区器人,即便他手中双剑乃无上神兵,又怎能引出天象」
在淳于复渐渐凝重的喃喃自语中,少年手持双剑,似将长夜月光擒入手中,不似先前剑招飘逸,轻功灵动,反是缓步行来,青衫每近一分,竟让晋将坐下良驹并两百步外所有的铁骑战马躁动不安
身后战马嘶鸣之声传来,终让淳于复收敛心思,双眉骤挑,手中倒提的银槊立随心而动,在淳于复内力灌注下,迸出耀眼光芒,抬眸迎上长夜之中剑光,微扯手中缰绳,安抚开口「黑风,你我一步步走来,比起这青衫,可要可怖得多了,莫怕,淳于在!」
只寥寥数言,如通体染墨的黑驹竟似听懂了主人言语,昂起首来,双目睁开之时,双目一如淳于复手中银槊一般,迸出白炙光
芒
「陪淳于走一阵!」
淳于复猛夹马腹,不似对手缓步心来,倒提银槊,杀将而去,直让身后两万晋军瞠目结舌。
自家
主帅手中银槊之光,将他周身并坐下良驹一并笼罩其中,宛若初升晨日,破开长夜而去。
日月同辉,宿命轮回
——
「将军,末将无能!」裴帅如同浴血战神,跪于宁王齐韬并高登身前。
高登听闻,心中一惊,忙开口问道「发生何事?」
「晋贼不知何时识破了我军诱敌之策,便想就此撤离,时辰紧急,我只得率军反身围攻,那淳于复麾下铁骑,实是勇武,我齐云将士竟无法阻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