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动了火气的雷、袁二将哪能听得进劝,挣脱着便要相拼,就在众将束手无策之际,却听得帐外传来怒斥之声。
「住手!」
众偏将向印帐外望去,见正是先前去往雁北城中参加军例的各营主将。
有了主心骨,帐中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即便适才还要比试的雷、袁二将也瞬间没了火气,持刀尴尬立在帐中。
本以为会得军法处置的偏将们,却不料诸位主将入帐之后,并未有任何责罚之举,反是神色凝重,营帐之中诸多偏将这才发现,主将们不仅身上狼狈不堪,带伤而归。
众偏将见得自家主将,早已没了心思去管其他,纷纷向帐外呼喝,欲唤军中医官入帐诊治,一时间帐中只有众人忙乱身影...鲍雷一番找寻,却不见自家主将三兄弟,暂敛心中怒意,正想上前相问,却闻身侧袁先已是抢先开口。
「诸位将军,我先锋军钟将军何在?」袁先不曾寻得自家主将,又瞧见诸将各自带伤,心中不祥之感升起,忙急切开口发问。
众将心中皆知雁北城中之事如若说出,定会扰乱军心,纷纷摇首,闭口不言。
鲍雷急性子,哪等得了这许多,忙接过袁先话来,开口发问:「诸位将军,我先锋军三位将军怎的也不见归来...」
话音未落,却见众将怒目而起,冲帐外齐声喝道:「来啊,将鲍雷押出行辕,斩!」
一令出,帐中偏将们皆愕然,不知诸位将军为何突然对鲍雷发难,袁先虽才与鲍雷有口舌之争,但平日却敬佩他的为人,左军主帅沙里三兄弟最爱鞭挞士卒,若非鲍雷从中斡旋,怕是还未开战,左军士卒已被沙里三兄弟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其实先前的口舌之争,袁先心中却是认同鲍雷之言,军中无主将坐镇,确是自己太过草率,率先锋营迎敌,才让晋贼有了可乘之机...
正想间,却听得鲍雷高呼「冤枉」之声,当即定下心思,出面阻拦道:「诸位将军,袁某实是不知,为何要斩鲍将军。」
「袁先,你不知其中利害,让开一边!」一将见小小先锋营将军竟敢阻拦,忙怒喝开口。
袁先却不惧开口:「大人,此时我军正与晋贼交战,阵前斩将,总要有个说法不是...况且我先锋军与左军主帅不在,大人就斩偏将,岂不要寒了我两军将士之心。」
「少废话,我裴帅斩将,难不成还需向你袁将军禀明内情不成?」那将见小小偏将竟敢教训自己,怒上心头,从一旁偏将手中抽刀在手,将目圆睁喝道。
鲍雷亦不曾想到,自己将被问斩之际,众偏将中唯有与自己起了争执的袁先直言相谏,适才口舌之争的些许不快瞬间消散,瞧向帐中持刀主将,那股子杀人气势,不似作伪,忙开口道。
「老袁,裴将军斩我,自有他的道理,你莫再阻拦了,快让开罢。」
行伍之人,多脾性,袁先倒犯了倔驴脾气,一如他先前执意要出兵迎敌一般,拦在鲍雷身前:「裴将军,即便要斩,也要等到左军主帅归来,问出罪名,方斩将不迟...诸位将军,难不成你们也坐视不理吗?」
如若平日,军中偏将即便犯下重罪,也当会有将军出言求情,可袁先投去目光之时,却见坐上诸将,皆无一人出言求情,甚至是目带杀意,望向鲍雷...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袁先顿时没了主意,喃喃自语,不过却还执拗挡在鲍雷身前。
裴帅见状,怒极反笑:「好好好!袁先!你既想知,本将便给你个理由,左
军主帅沙里木三将通晋,趁军例之日,欲袭杀雁北大营众将,万幸雁北城中早有防备,沙里木三人失手,已于夜中伏诛,鲍雷是他三人麾下最得意之将,本将斩他,可有道理?」
此言一出,帐中偏将皆瞠目结舌,终是明白为何只是回了趟雁北城参加军例,诸军主帅却带伤而归。看書菈
瞳仁骤缩,袁先亦同样呆立原地,似被抽了魂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