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眼前一花,世子身形已然消失不见,待得回过神来之时,喉咙已被他修长手掌擒住。
“习武多年,吃了多少苦,方能触碰到宗师境之门槛,丧命在此等幽暗牢中,岂不可惜?”儒雅矜贵的世子此刻已是面目狰狞,双目圆睁,凝满残忍笑意,附耳轻言,稍顿片刻,许是瞧出了唐再兴眸中惧意,掌心用力,继续开口。
“更何况,以将军的年纪修为,若能活命,将来朝堂之上不仅可再进一步,唐门亦是囊中之物,说不定一触宗师境后,那巅峰之境,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保住性命才是...或许本世子有法子,可让将军保住性命,又能保住名声...若干
年后...”
世子暗牢之中附耳轻言,蓬头垢面的唐之大将随着低声言语,本已无光彩目光之中渐生光彩,随着世子松开掌心,南唐武林佼佼之辈、南唐朝堂肱骨之臣,已缓缓侧目,再打量起了眼前世子。
只不过此番打量,眼神之中再无愤恨怒意,忌惮、疑惑、犹豫接连出现双眸之后,唐再兴似已打定了心思,试探开口。
“要...如何...”
“哈哈哈——”
世子起身狂笑,癫狂瞬满暗牢,收敛笑容回身之时,睥睨显现:“将军不后悔?”
有生的希望在面前,谁人又愿求死呢?
唐再兴低下头,沉默许久,终是缓缓蠕动双唇,轻声开口...
——
泸州城北,三千轻骑快马而来,当先一人,三旬年纪,虎目鹰鼻,长须及胸,一声灰衣已满是泥泞,坐下马儿更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随着他快马行过,身后轻骑一一掠过黑色,若凝目细望,方见这群马背骑士皆是满面倦容,一望便知连日赶路,不曾休息。
“严护军!前方便是泸州城了!”身侧士卒,追上前方纵马狂奔之人,抬起手中马鞭,遥指开口。
“传令下去,速速入城!”虎目骑士眸中满是急切,下令毕后,已疾挥马鞭,全力策马向泸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