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开口相问。
“高将军,我只问一句,若你知晓雁北城中有人叛齐降晋,你可会放下往日成见,与雁北城中其他将军一道擒贼”少年声音虽轻,可却字字真切。
高登闻言,愈发笃定自己少年瞧出了端倪,面色一正,开口道:“那是自然,在齐云大事前,私人仇怨怎堪一提。”
少年回信一笑:“有高将军这句话便
好,我这就动身,高将军只需牢记,军例当日,有人揭露雁北城中通敌一事,还请将军能鼎力相助。”
言毕,却见高登眉头微锁,似在忧心...虽是不解,顾萧只道他心结难消,但也确信,在面对此等大义,高登绝不会摇摆不定。
子时已至,少年心中惦念云来客栈之中与福氏兄弟之约定,不能误了时辰,向高登继续开口道:“将军,在下还有约,这便离去了,今夜之事,还望将军保守秘密,为防那些匪贼再来,还是连夜赶往云来客栈为好。”
高登抽回心思,开口道:“好,本将军会牢记你的话。”
少年转头望了眼房中榻上,掌柜那失了首级的尸首,随即收回目光,运足内力,跃出药坊,往云来客栈而去...
——
虽已至子时,若是平日,云来客栈中客满之下,这个时辰,客栈中唯有各房发出的轻微鼾声而已,可今日的云来客栈之中,即便是客栈之外百姓、守军皆被适才的惊天响动吵扰,也不曾有丝毫响动。
客栈二楼房中,福氏兄弟甲胄未除,端坐房中,闭目养神,丝毫未受客栈外的吵扰。
过不片刻,福康终是耐不住性子,睁开双目,缓缓起身,轻推窗户望向夜间星空,心中暗暗盘算着时辰,而后冲着桌旁尚未睁开双目的兄弟开口道:“咱是不是错信了那小子,眼看子时已过,却依旧不见他身影。”
“先前劝我的,同
样是兄长,此番怎的心急了呢”福瑞语气虽轻松,但心中却也同样不定,虽不知万将军为何如此看重于他,但那小子毕竟只是江湖草莽,恐难堪大任。
福康并不知兄弟心思,心中急切之下,在房中不停踱步起来,可越是如此,心火越旺,一撩身后披风怒道:“不等了,老子劳累的一天,还管这许多,先睡了再说。”
兄弟二人交谈着,却不曾察觉窗外响起轻微声响。
话才出口,却听有人轻叩房门,福康赫然转身,正迎上兄弟目光,只见福瑞抬手比了个噤声手势,缓缓起身,放低脚步,行至房门边,侧耳听去。
叩门之声再起,比起先前,弱了几分,尽管客栈之外依旧吵闹,但叩门声响,却是清晰,福瑞回首,冲兄长稍稍点头,福康会意,抽出腰间佩刀戒备。
“是谁”福瑞尽力压低了声音问道。
门外稚嫩声音响起:“义父、二叔,是我...”
听得小豆子之声,房中的兄弟二人同时松了口气,福康收起佩刀之时,福瑞已拉开了房门,小豆子娇小身躯闪身入房。
“这么晚了,怎的还不睡”望见小豆子一副惺忪睡眼,许是为了不吵扰客栈外的看守士卒和傍晚至的雁北大营诸将,女娃披着衣物,只穿着足袋,福康见状,忙上前抱起她,抚了抚小豆子脑袋怜惜开口。
小豆子揉了揉睡眼,似是尚未睡醒,打着哈欠开口:“义父、
二叔,外面吵闹,让我有些害怕...所以...”
兄弟二人还以为是小豆来报信,却不料是娃娃害怕,相视一眼,福康抚须笑道:“那简单,你若不嫌弃,就睡在义父与二叔房中,有我们两位将军护着,便不会害怕了。”
兄长言毕,福瑞却瞧见小豆子眼神示意,似在向自己二人暗示,稍作思忖,便知女娃何意,这客栈内外皆是单斌麾下士卒,即便女娃非行伍众人,也定会被监视在内,自己这位侄女聪慧异常,定是有话要说,却担心有人在外监视,方才以这种方式暗示两人。
想至此,福瑞当即止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