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将军,天大的好消息...”
——
同样望天自言的,还有此时通古轩中晋使,本打算在行事前,在单斌府中一直监视的晋使,却得了王恒亲自来访,言及少年入城行踪,又至通古轩中之事,心思急转之下,顿觉此中之事,并不简单。
权衡之下,还是决定暂弃监视单斌之举,与王恒同归通古轩,想会一会
王恒口中,坏了金刀门雁北之计的少年,若真如王恒许漠所言,察觉这少年对雁北之事有威胁,定不能让他出了通古轩。
岂料赶到之后,却听掌柜说起步光古剑相赠,皆没留下少年,王恒勃然大怒,当即就要惩戒掌柜,却被晋使出手拦下,反倒赞掌柜没有打草惊蛇。
王恒与晋使同返通古轩的路上,已从晋使口中得知雁北之事,已在掌控,眼下要做的,便是稳住大局,辅助单斌完成对这些雁北将军的袭杀任务,故而被晋使拦下,王恒也并未动怒,而是不安恭敬问计。
“大人,到底能不能相信单斌,据说抄没万钧府邸,亦是这单斌亲自引军所为,这么说来,这单斌应是得了齐云皇帝的旨意,此等将领,又怎会轻易...”
王恒言下之意已明,在他心中一直不曾对单斌放下戒心,但望向晋使面色,随着自己开口,愈发凝重,声至尾时,已渐不可闻。
晋使脑中疾转,王恒之言非是杞人忧天,单斌投诚之举,实是过于顺利,先是高登倒戈,再有陈默扮作高登亲兵入城,眼下又有那少年入通古轩来探,他们当中是否有关联,难道仅是巧合
“不对,绝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那少年在高登军中差点要了王恒性命,却又在这紧要关头入了雁北城,还一路到了通古轩,看来得有所提防才是...”
晋使稍作思忖,向着身旁王恒开口道:“
计划要变上一变,后日,就是军例之日,你召集人手,在城中埋伏,以我响箭为号,无需去管云来客栈,只要在城中四处放火引得骚动即可。”
“云来客栈,却要如何”王恒追问。
“那些将军,虽都会些武艺,却无人是我敌手,一旦发现事有蹊跷,我即刻遁去,他们拦不住我...至于陈默,最好他能追得上我,十八年前的仇正好一并报了。”晋使眸显寒意,冷笑开口。
又想起少年傍晚之约,随即吩咐道:“还请公子唤来许长老,埋伏后院之中,今晚正好先会会这少年。”
王恒眸中冷意渐渐盛,当日那一掌差点要了自己性命,想至此,不由恨恨道:“如此甚好,正好可报当日一掌之仇。”
......
日光轮转,转眼已至晡时,街上依旧鲜有行人,若是平日,封城之下,无甚客人,药坊掌柜早已泡上热茶,在门前享受这难得的午后阳光。
可今日这药坊之中却是忙得不可开交,高登那位爷,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当年他把雁北城搅得天翻地覆,若非万将军出面,只怕这位草包要将雁北城彻底搅乱才肯罢休。
此番他带着重伤之将,再回雁北,直冲自己的药坊,开口就要珍贵雪参,尽管掌柜不想将如此珍贵药材交予这草包,但瞧向奄奄一息的将军,抱着治病救人之心,还是忍痛将药材取出,交予士卒请来的大夫。
随着续命之
药熬成汤汁,灌入面色已然发青的徐安口中,片刻后,他面上徐徐升起些许血色,本已陷入昏迷的他终有了转醒迹象。
一直守候在旁,帮着老陈包扎伤口的高登见状,终是长舒了口气,向着长须老医者问道:“大夫,怎样,我这兄弟...”
“将军放心,徐将军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只不过...”老医者捋须开口,从徐安手腕收回手来,恭敬回道。
“只不过什么别磨磨蹭蹭的。”高登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
“将军莫慌,老夫是说,徐将军终归是失血过多,最好就莫要再行行伍,马上颠簸。”老医者见高登眉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