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上马,奎叔奎婶驾马车,霖儿与咫苏梅钻入马车中,一行人望着岭州方向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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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石碑,似是经历了太多的风霜,石碑上不仅有岁月留下风蚀之痕,还能隐隐看到刀劈剑刺的痕迹。石碑上以斧凿錾刻三个古朴文字,岭州界。
沈驭楼抚摸着界碑,长舒了一口气,经过了几日的提心吊胆,总算是出了岭州界,再向南就是凉州地界了,那群人就算寻不见自己的尸首,也不会想到我沈驭楼此刻已逃出了岭州地界。
跨过界碑,沈驭楼的身形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沈驭楼离开界碑后的半个时辰,这界碑旁林中几声衣袂声响起。不多时,只听得唰唰唰三声响,三道身影从林中激射飞出,落在界碑旁。
这三人齐齐的黑色劲衫,从这三人身上灰尘和满面的倦容看来,他们定是连日的奔波。
其中一人身背单刀,面容清瘦,向着另外一个后腰插着个烟袋的黑衣人开口道:“师弟,你确定咱们没有追错方向?自从你开始抽那个劳什子烟袋,你这追踪功夫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三人正是一路追寻沈驭楼踪迹的烟袋锅、鹰钩鼻以及尺伏三人,得了尺千刃的令,三人下了小楼峰一路追寻。不得不说烟袋锅的追踪术虽未及前朝影卫那样可以万里追踪,但也算是略有小成。
就算是在这几年受了烟袋的影响,嗅觉和味觉都有所下降的情况下,还是通过些许的血腥味找到了被沈驭楼掩盖的血迹。
三人不眠不休,一路追寻到了此处,仍然未见沈驭楼的踪影,饶是对烟袋锅充满信心的鹰钩鼻,此刻也有些怀疑。自己这位师弟是不是被他腰间那杆烟袋毁了功夫。
被尺伏奚落,烟袋锅并未搭话,只是抓起脚下的积雪放在鼻尖一嗅,随后双目如炬扫视着周围环境,直到目光落到那处岭州界碑上,烟袋锅快步上前,仔细观察着界碑上的积雪厚度。
又抓起一把积雪,放在手心,等那积雪在手心慢慢融化,烟袋锅运起内力,只见掌心中那雪水逐渐被烟袋锅的内力蒸发,化作一团烟雾升腾,这烟雾中慢慢浮现出一丝血色。
烟袋锅的嘴角露出笑容,回首冲着鹰钩鼻与尺伏道:“二位师兄,沈驭楼一定经过了此处。”
“哼。”尺伏冷哼一声,不再多言。鹰钩鼻倒是向着烟袋锅微微点头道:“我们现在要向何方向追。”
烟袋锅望向周围一番沉思下,向着正南方向道:“往南。”
“走。”鹰钩鼻与尺伏相互一眼,腾空而起,二人身形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烟袋锅望着两位师兄身形远去,谈了口气,将刚刚拿在手中的烟袋重新插回后腰,运起轻功,追着二人身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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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来峰,寒山寨,议事厅外。
得了寨主和夫人的命,小黄挨个寨子将各个头领都从睡梦中唤醒。各个头领将麾下的喽啰们叫起,半个时辰后,寒山寨议事厅外睡眼惺忪的众人皆是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不明白寨主为何大半夜的将大家召集起来。
“诸位兄弟,将大家召集起来,实属无奈。”宋书向着寨中众人抱拳道。
“寨主哪里话。”
“是不是有人拜山?”
“是不是有敌人来了?”
众人都明白自家寨主平日里从不端寨主架子,也都非常敬爱这位书生寨主,半夜将大家召集,定是有了急切之事。
有人以为是有敌人来犯,有人则以为有商客拜山,纷纷开口问道。
“诸位兄弟,实不相瞒,就在今夜,虎头寨得了一群江湖高手,夜袭小楼峰,驭岭寨寨主沈驭楼坠崖,生死不明,驭岭寨兄弟无一生还。”
听了寨主这话,众人惊讶之余议论纷纷,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见众人吵杂的声音愈发的大了,施诗也行到夫君身旁,紧紧的握住夫君有些发凉的手,施诗运足真气,大声说道:“都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