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拥兵自立,十万铁骑南下突入赵国境内,一路势如破竹,月余,连破赵国三郡,兵势直指进入中州的最后屏障-凉州城。
昔日齐云“不归将军”齐麟伏兵此山,以三千不归精骑大破北晋。后齐劭称帝,为祭奠齐晋大战中阵亡的将士,赐名此山“不归山”,时光如水,不归山终也随岁月归于平静,只有每至寒冬,呼号冬风之声仿若诉说着当年齐晋大战的兵戈战马嘶吼之声。
月已腊冬,天寒地冻,纷飞大雪漫布天迹,将夜色挑染如白昼,凉州城外都已被深雪覆着,片片雪昼中,只见一少年身影和身后长串的脚印在这漫天风雪中逆风独行。
城外五十里,已无人烟,这少年身披黛色披风大氅,内着玄青色长衫,以鞶革束腰,面容青涩却有着不符年龄坚毅。似刀冬风未能阻挡少年前行的步伐,少年被风雪吹的剑眉紧蹙,剑眉下的双目却如星空般纯粹且明亮,薄唇微抿,唇边酒靥微现,乌黑长发和黛色大氅披风都已被冬雪染白,如刀冬风时而掀开大氅,少年也毫不在意,气息丝毫不乱,彷如感受不到老天爷的滔天寒意,只有踏入深雪的脚步发出“咕咕”的声响和风夜雪天的呼嚎,才知常人无法再这天气中行至此处。
又不知行了多久,夜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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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少年行至不归山麓,抬头望向山中,紧蹙的剑眉终于展开,酒靥更加显现,笑着自言道:“三年历练,历武艺,更历人心,师傅,李叔,萧儿如期归来了。”
言罢,少年忽的踏雪而起,身形如雪中觅食的孤鹰,似箭而出,踏雪之处却无痕无迹,足见轻功之高。少年运足真气腾空而行,数十丈后双足借力再踏而起,山林中只见青衣黛氅穿行其中,身旁树木只有积雪被真气激荡而起,才知这少年借力而行,少年穿行林间,却望不清他的面容,此刻如有江湖中人见到,定要赞一声“好轻功”。少年运足真气,借自力,雪力,树力,运轻功渐入山中。眼见林深雪密,一炷香的功夫,在这山中密林处,透过雪幕,隐隐见得一处光亮。
少年飘然落于旁边树上,运功呼气,正要继续前行,只听得耳边碎碎作响,警觉之色浮现少年面庞,只见少年踏树翻身,听得“当”的一声,却见适才立身处,一柄柴刀没入方才立身的树干之中,自己感知的“碎碎”声,正是柴刀飞来气劲的声响,却见这柴刀刀劲之深,让这雪中树木簌簌作响,虽是柴刀,但这刀锋余劲仍使得柴刀刀柄上下抖动,树梢上的积雪被柴刀余劲震的纷纷散落,似雪帘一般落在少年面前。
“哪路高人,深夜造访主人草庐。”一声嘶哑声音带着雪中寒意,透雪而来。
少年听得来人开口,眉眼中尽是欢喜,正欲作答,忽觉一股气浪扑面而来,气浪附雪成团,还未近身,就觉寒意漫天,少年见状,不急不缓,双手抱圆,踏步而退,同时用气劲将冲击而来的雪团接下,抱圆双手凝结真气,雪团随即被少年真气震散。少年刚刚解决这麻烦人的雪团,双耳微动,只听树干上的柴刀抖动欲出,“呛”的一声,带着树木木屑激射而出,如回旋镖似的急速飞来,少年身形不动,微微侧头,柴刀贴着少年面颊而过,刀劲居然未划伤少年分毫,就在这柴刀将将略过少年之时,只见少年身形急转,五指拉开大氅,回身用披风尾部卷住柴刀刀根,眼神微微瞄向数丈远的雪堆,五指运力,丹田运足真气,将柴刀甩将而去,口中喝到“现身。”
柴刀载真气而出,比起适才飞向少年之速快上数倍不止,只见这柴刀划过雪夜,仿佛夜色都被这柴刀撕裂一分为二,柴刀激射飞入少年将才所秒瞄的雪堆。
“砰”。
雪堆炸裂开来,碎裂的雪堆后一黑色人影从雪堆凌空飞起,人影手中握着的正是刚才少年反射而来的柴刀,刀劲余威仍拖着人影,黑色人影借刀之余劲旋转飞起,一则卸力,一则借力,人影凌空卸力,握紧刀柄,脚踏身边雪树,借力持刀刺向少年。
只刹间,柴刀逼近少年眼前,少年仍保持双臂下垂身形不动,待柴刀即将刺至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