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束手无策。
“昨夜我将你妹妹抱过去,她抱着孩子开心极了。今早,我见她能吃下一碗饭,我想着她的病情应当在慢慢好转。”
原是如此,喻遥很同情她的遭遇但更担心她的安全,“那我能看看妹妹吗?”
纪成志连连应好,“我这就把她抱出来。”
女婴刚刚吃饱打起瞌睡,喻遥抱着她回到屋内,顾逍关上门。
她将女婴放在床上,细细查探。
顾逍见她神色认真地翻看孩子的手脚自知情况不对,他问道,“这女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身上有鬼气,应当是鬼魂附身。”
喻遥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回答。
顾逍挑眉,“你还懂道法之术?”
“略懂,我之前看过一本书里面就讲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喻遥再次拿书做挡箭牌。
“是吗?”顾逍完全不信。
相伴十年,他确信沈遥不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
上次的箭,这次的鬼气,他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还好,这鬼魂没有伤害她。”
这时,门被重重拍响。
纪成志猛地推门而入,他脸色通红满头大汗,“快快,快把孩子藏起来,他们来抓孩子了!”
喻遥不解,抓孩子?
纪成志站在门口不停地喘着粗气,人家急急忙忙来报信,她不能拖后腿。喻遥忙抱起孩子打开柜子将女婴放进去,趁着门板遮掩暗自布下一层隐匿气息的结界。
很快地,一队人马闯进纪成志的家门,他们宛如一群凶悍的盗匪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恨不得拆了整座院子。
为首之人瞎了一只右眼戴着黑色眼罩,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疤痕。
“你家的孩子呢?”他盯着纪成志问。
纪成志用衣袖擦着额间的汗水,“大人,我夫人几日前生下的是死胎。”
那人拔高音量咬牙切齿道,“死了?”
“是是,已经葬了。”
一个人上前禀告,“老大,我们没有找到孩子。”
那人来回往屋里扫视几眼,然后他将目光停留在衣柜上,上前几步他冷冷一笑伸手要打开柜门。
顾逍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蓄力,喻遥察觉后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摇头。
顾逍一顿骤然卸去力道,静静地看着那人打开柜门,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他气的一把甩上门,骂骂咧咧道,“特娘的,让老子白跑一趟!”
他一走,几个喽啰们只能灰溜溜地拍拍屁股走人。
纪成志长长呼出一口气直直倒坐在地上,顾逍将他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待确认他们走远,喻遥才去柜中将孩子抱出来。
“孩子呢?孩子呢?”
一位骨瘦如柴脸颊瘦削惨白的妇人跌跌撞撞一路跑过来,纪成志连忙起身去扶着她,语气里尽是疼惜,“兰娘,你怎么能一个人下床?你病未好身子弱,我扶着你慢点走。”
兰娘是纪成志的夫人,两人成婚后如胶似漆感情极好。
兰娘看着喻遥怀中伸着小手拽她头发玩的女婴,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
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再见不得任何一个孩子在她眼前丧命。
“让我抱抱她。”
喻遥交给她,兰娘伸出手都弄孩子露出幸福的笑容。
然后,其乐融融的气氛被顾逍一句话打破,“刚才那帮人怎么回事?”
纪成志纠结之色郁结于眸中,这事没必要再瞒着了。他道,“他们是城里供奉泽生娘娘的,每隔一个月都要抓一个不满十月的婴孩祭祀,祈求泽生娘娘降雨。”
顾逍心下一沉:“你们这里闹旱灾?”
“嗯。”纪成志说,“从三年前起,雨就越下越少了。近三月更是一滴不落。”
喻遥问:“为何不上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