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然站在筳宴正中央。
混世魔王樊瑞双拳捏得咯咯作响,破口大骂:“我等念及盟友之情才赴此宴,不想尔等这般恶贼竟暗藏祸心,行此小人之事,真是教人不齿!
若非我等早有准备,事先吞服解药,今日倒真栽在尔等这些宵小之手。若不是公明哥哥早有将令,依樊瑞的性格,今日定取尔等狗头,搅你汉中城个天翻地覆!”
戴宗这时铁着脸说:“樊瑞,不必和他们浪费口舌,我们走!”
樊瑞恶狠狠瞪了魏延和马谡一眼,转头便和戴宗大步向外走去。
魏延反应了过来,立刻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大喝道:“动手!”
四下刀斧手齐出,将二人团团困在核心。
“把他们给我拿下。”魏延厉声大喝。
樊瑞冷笑一声:“我本不想与你们为敌,这是你们逼我的!这是你们自讨这死的!”
说罢,他便骤然祭出混世魔王宝剑,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
漆黑的剑身黑雾缭绕,如同来自地府的幽冥邪煞,奔涌向在场每个人的头顶。
阵阵阴寒刺骨的冷风扑面而来,如鬼魅侵袭般的威压缠绕在每个人的身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汉兵皆倒在地上来回打滚,鬼哭狼嚎不止,几乎殒命。
马谡也被吓得瘫软在地上,一头钻进桌子底下,撅着个大腚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
魏延坚韧的屹立在原地,巍然不动。目光如同两道足以贯穿任何邪魔的炽阳神光,炯炯注视着在中央作乱的樊瑞。
“上法宝!”魏延沉声大喝。
帐外匆匆冲进来一伙端着锅碗瓢盆的军士,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大盆大盆的新鲜猪羊血泼在了樊瑞身上。
正在大耍威风的樊瑞立刻破功,像打了霜的茄子彻底蔫了下来,跌倒在了地上。
寒风骤止,邪魔退散。
原来那樊瑞虽修得法术,却是旁门左道,身上多是邪煞之气,故而才有“魔王”这一诨号。
这猪羊血虽不是破解法术的法宝,却专治这邪魔勾当。
诸葛亮初见樊瑞时,便看出了此人身有煞气,道术不正。于是便将此破解之法告诉了马谡。
谁知这个软蛋临事时竟窝囊至此,完全辜负了诸葛的期许。
所幸他之前与魏延密谋时,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否则今日汉中早已生灵涂炭。
……
当下戴宗见魏延破了樊瑞的道术,急扯起他欲行神行之法逃脱。
不想众军汉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戴宗与樊瑞插翅难飞。
……
昏黄的蜡炬,即将燃尽成干。
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者,即将迎来生命的终点。
陆逊剪掉残余的蜡块,续上一支新蜡。
屋子中重新亮堂起来。
西厢的病榻上,时不时传来阵阵凝重的咳嗽声。
陆逊走到吕蒙面前,关切问:“大都督,您好些了吗?”
吕蒙捂着嘴巴,蜡黄的脸上尽是饱遭病魔肆虐的疲敝之色。
“伯言啊,我恐怕是要不行了。”
吕蒙一边喘息着一边说道。
不知为何,自从他装病蒙骗关羽以后,没有多久,他的旧疾就真的复发了。
而且药石无医,越来越严重。
尤其是在三败麦城退回南郡以后,他几乎不能下榻。
就好像是那小学生,为了逃学而故意装病请假,然后就真的生病了一样。
……
“都督言重了,如今都督正值壮年,区区小疾,何足道耳!”陆逊劝慰他说。
吕蒙摇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清楚。伯言呐,我吕蒙并不是怕死,只是如今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