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境,只有逢年过节会回来一趟,没有必要的事是不会回来,她本该在及笄礼上见到上官崇征,但那时候的他并不把她放在心上只是在不久后象征性地回来看望。
事实上,上官崇征那日后有去调查过他这个突然变了性子的女儿,结果就是,她在生了一场病醒来后整个人就变了。
上官娇菀一直是上官娇菀,如假包换。
不一样的是那看人的眼神和那与生俱来的王侯将相的气质。
同安在上巳节后会办一场祭祀,祭祀会前一晚上官娇菀来到父亲书房前。
果不其然,他还是一如即往地习惯在睡前去书房里研究拳术。
她进了门就看见上官崇征在桌案前紧锁眉头看一本书,那书边角和纸页已经泛起年代的黄,显然那就是祖祖辈辈传下来五祖拳的秘籍了。
秘籍父亲研究了半辈子也没能真正参透其中奥义,这是父亲多年来的心病。
“父亲。”上官娇菀行了礼,等父亲抬起头才走近她。
上官崇征脸上并无表情,但看她的眼神已经带着一抹慈祥。
‘姲姲找为父何事?”
“女儿想要开武馆。”上官娇菀开门见山道,她直视着父亲审视的目光,脑中早已准备好了说服他的说辞。
但只听那浑厚的嗓音发出一声很轻的音节就没了下文。
这是上官娇菀第一次感到错愕。
“父亲的意思是?”拿不准他的主意,只好再一次出声提醒。
上官崇征终于开口道:“姲姲想做什么,去做便是,如若搞砸了,威胁到将军府名声,那么你要双倍地赔,或是跟随我去军营,当军妓。”
他说的轻描淡写,没有详细的问直接同意,但上官娇菀还是感到喉咙一紧,本来惊诧的喜悦刚涌上心头听到后半句时就像被冷水泼了一身。
正当她要回房时上官崇征又将她叫住:“慢着!”
上官娇菀下意识身子一紧,回身行礼道:“父亲可是还有吩咐?”
“下跪。接秘籍。”上官崇征严肃地命令着。
在看见父亲双手捧秘籍徐步来到她面前时,上官娇菀身子已先一步跪下接过这无价之宝。
“即日起,它便归你了。”
归她的不只是秘籍,还有百年来上官家的荣耀。父亲将全部的赌注压在了她的身上,她不敢懈怠,更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