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连慕青玄的嘴巴都张圆了。
耶步脚底一晃,扶了下床柱,半晌喃喃道:“……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可真是眼花缭乱。”
焚临阡蹙眉:“你总爱逗人,老说些不着调的。到底所为何事?”
问觞竖起手指:“天地良心,童叟无欺,假一赔十。”
耶步叹了口气,不再追问,跑到榻边拉被子:“你真的是……算了,有什么矛盾以后再说,你没事就好。”
问觞道:“你哪只眼看到我没事?我快疼死了。”
耶步恍然大悟:“幸好你提了一嘴,药还在后院煮着呢,我现在去端过来!”
“哎!……等下!”
耶步已经溜到了门口,闻声转头道:“嗯?”
问觞干笑道:“我感觉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耶步瘪了瘪嘴,没理会她,转身出去了。
焚临阡问道:“问大侠,你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问觞这才感觉到小腹空空,饥饿感立马涌了上来:“想!吃!”
焚临阡笑起来:“你胃口还和之前一样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青玄,你腿脚不便,不必跟来,守着门就好。”
慕青玄:“遵命。”
焚临阡便噔噔噔转身下楼叫上好菜。问觞靠在榻边安静了会儿,总感觉好像有个特别重要的事没想起来,昂着头翻着白眼寻思了半天,突然出声道:“思德呢?”
慕青玄道:“问大侠不必担忧,思德兄此刻就在右手边第二间屋里。”
问觞笑骂:“好小子,睡得倒沉,也不晓得来看他师父一眼。”
慕青玄斟酌道:“问大侠,思德兄还没醒。”
问觞愣道:“还没醒?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把心脏给带回来了吗?”
“心脏的确维护住了他的心脉,使其性命无虞,只不过残魂始终游离物外,难以唤回,思德兄便难有清醒的迹象。问大侠,等你身体好一些了,试试唤唤思德兄的残魂,或许能有些许作用。”
问觞立马一掀被:“带我去看看……嘶!”
耶步正端着药踏进门来,见她这架势赶忙搁了药碗阻拦道:“你不要命啦!好生躺着!”
问觞道:“你莫要拦我,我得去看看思德怎么样了!”
耶步一只手就把她制服了,麻利塞回被子里:“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床都下不了,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好好躺着!”
问觞龇牙咧嘴地缓了会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蹦:“你也就能嚣张这么一回!”
耶步把药端来,捧着小碗吹了会儿,翻了个白眼:“知道你急,你先把药喝了,再吃些能果腹的东西,待会儿我背你去看你徒弟。”
问觞抓住他端药的手腕:“当真!”
“哎哟!”耶步手腕一抖,药汁差点打翻到床上去,叫苦道,“你别激动啊,当真!当真!”
问觞夺过药碗一口气闷了下去,蹭了把嘴角:“上饭菜!”
耶步边端着吃食边嘟囔着:“你对你徒弟可真上心,要是我哪天死了,不知道你会不会掉一滴眼泪。”
问觞奇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还会吃醋呢?”
耶步顿时涨红了脸,一蹦三尺高:“我才不是吃醋!我有什么醋好吃的!我只是看你为了你徒弟连命都不要了,觉得稀奇罢了!”
问觞道:“好好好,说话归说话,莫要手脚并用的,把我好酒好菜打翻了。”
耶步登时有种火气没处撒的感觉,气急:“你……”
慕青玄在一旁看热闹,笑道:“耶步,还是莫要与问大侠斗嘴了,你从未斗赢过。”
焚临阡点头补刀:“还总斗得自己上蹿下跳,气得不轻。”
耶步闻言立马不跳了,没好气地递过碗筷坐在一旁生闷气去了。
问觞哈哈笑起来,接过碗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