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幕僚,没有人知道这幕僚从哪里来的,但这人精通排阵布法,文思敏捷,多次救他于险境,是他的心腹,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只是后来的某一天,这个幕僚一声不吭地不见了。他再次回到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日子。
以往在京城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之后有了伴读,显得就不那么孤单。后来前去征战,身边有个幕僚,也算是莫逆之交。只是后来这二人都不在身边了,他好不容易尝到口甜的,如今嘴里又变得索然无味,痛苦难当了。
就在七年前,不过十几来岁的二皇子被召回了都城,摆脱了边塞苦寒的境遇。
他以为是皇帝心软了,又或是他的赫赫战功终于得到了皇帝瞩目,让他能看一眼他。但这些对他没说也并不那么重要了。
彼时魔物刚除,天下才定,正是修生养息之时。他脱下战甲整理仪容,规规矩矩前去皇帝寝宫拜见时,皇宫正值修葺改造,与数年前离开时大为不同。虽然早已被战争打磨成铁血的汉子,但回到幼时之地时还是无法不动容。
数年大灾,皇宫要比先前简陋朴素许多,公公把他引导皇帝寝宫去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句“皇上在偏殿等您”。
偏殿较外边要阴冷许多,楼房走道一遮更是阴暗冷清。他走在僻静昏暗的走廊上,走了许久终于隐隐约约听到人声。
阴冷的偏殿里燃烧着几根作用不大的火烛,皇帝背对大门站在正中央,神色晦暗不清。
垂帘后露出一点金色衣角,是上好的丝绸布料,如今能穿得起的不多。皇帝像没看见一样,直挺挺地站在先帝画像前,神色莫辨。
二皇子应召进来的时候,殿内一样的昏暗,皇帝一动未动地站在他跟前,迟迟没有转身。
二皇子跪下行礼。
他对不会来的父爱早已死心,就连私下里相见行的也是君臣之礼。行完礼之后皇帝没有叫他起身的意思,就这样僵持片刻,突然问了他一句:“你在要塞守得可辛苦?”
二皇子一愣,答道:“守卫大夏疆土是儿臣分内之事,谈不上辛不辛苦。”
皇帝点点头,继续道:“你有守护大夏的决心,很好。”
二皇子沉默着听着,皇帝凝视着摇曳的烛火,继续道:“你身为皇子,理应要比旁人担的责任更多些。你享国之俸禄,就要行益国之事,方能对得起大夏赠予你的这无上荣耀。”
二皇子想说,荣不荣耀靠的是自己挣来的,并不是平白受的。但也只能垂首叩谢大夏与皇室的福泽庇佑,其余缄默不言。皇帝说完这句后,沉默良久,久到二皇子的腿已经麻到没有知觉了,他突然装过身来,眼眶里反射出矍铄的光,那一豆烛火瞬间在他眼里显得有些骇人。
他缓缓道:“阡儿,前段时日散人南渊与害世魔火同归于尽,你知道这件事情的结局吗?”
二皇子感觉那火烛冒的不是火光,而是烟了。他难受地皱了一皱眉头,低声道:“不知。”
“他的魂魄被怨灵冲碎,残识七零八落,四散到五洲大地。捡到残识的都有着相同的使命,就是不让残识重聚。这魔物力量怪异,一片残识就很难镇压,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必要之时还得请仙门助阵。”皇帝道,“但阡儿自幼天赋异禀,能力出众,朕倒觉得比那些仙门草包要得力许多。”
二皇子尽力去听清他说的话,但眼前已经开始虚晃。
皇帝朝他走进一步,缓缓倾下身来,轻声道:“……若是果真有一日残识要聚,在哪里朕都不安,可若是以人的经脉血气镇压,或许会给朕省去许多麻烦。何况……是你自己说效忠大夏无怨无悔,朕便帮你圆了这桩夙愿。”
偏殿四周窜出来一众武卫,不由分说冲上来绑住他,在他小腹狠狠锤了一拳,锤得他几乎干呕,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样事物,逼着他咽下去!
二皇子疯狂地挣扎起来,可惜一群武卫将他四肢狠狠摁住,掐着他的脖子往他嘴里塞东西。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感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