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3 / 4)

游山客 枕山闲人 2709 字 2023-06-01

师兄何时也能喝酒了?”

风泽杳接过,低声道:“与你一样。”

少年不知愁滋味,所以不会借酒浇愁。

如今能咽得下去这么辣的东西,只不过是因为心情总是不畅快,借酒寻片刻的忘忧舒坦罢了。久而久之也就会喝了。

江南渊道:“你只能喝一小口。”

话还没落叶,风泽杳已经咕咚一口下去喝得一滴不剩,罢了无辜地看她:“就剩这些了。”

江南渊把酒壶夺回来:“你伤口没长好不可以喝酒!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贪杯的!”

风泽杳毫无诚意:“下次不了。”

江南渊啧了一声,凑近来盯着他的眼睛,低声责问:“师兄,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越发狡猾了?”

风泽杳不动声色地往后仰去:“近朱者赤。”

江南渊:“好一个近朱者赤!要不是你我现在这番处境,你定是要说个近墨者黑的!”

风泽杳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江南渊狞笑起来,伸手兜在他后脑上,逼迫他凑近过来:“如今你为鱼肉,牢牢地困在我这块砧板上,我看你还能往哪退。”

呼吸和酒香纠缠在一起,惹得人心神不宁的,风泽杳不自在地偏过脸去。

江南渊盯着他湿润的唇瓣,目光莫名有点发滞。咽了口口水,低低地喊了声:“……师兄?”

这一声尾尖尖儿都在发颤。风泽杳双颊微微发红,略显嗔怪地抬眼看她,睫毛都是湿的。

江南渊沉默着看着,突然就昏了头,直接倾身吻了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忍到极限了,忍不了了。那两片性感饱满的唇瓣在自己眼前启启合合的,看得她心里的野火都烧了起来,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挂在他的脖子上跟他吻得难舍难分了。

疯了。

两人湿漉漉的眼神撞在一处时,已经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了,只感觉对方身上都烫得吓人,耳边已经被山崩海啸声席卷了个遍。

交互的喘息声混合着酒气,风泽杳的手已经扶在她腰上,江南渊浑身都细微地颤抖起来,脑子里混沌成了一片汪洋。

清醒和混乱两种思绪交织碰撞在一起,她心里有团要喷射而出的熊火,烧得人脑子都快化了。在欲/望和理智的拼死缠斗下,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一下子撒开手跳下了床。

风泽杳眸光湿润,略显失神地望着她。

江南渊心都要跳出来了,感觉已经魂不附体,站在旁边呆愣愣地看着他。

小屋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中去,一时间两厢无措,全都傻在原地。

半晌,黑暗中传来风泽杳低沉又沙哑的嗓音:“……不继续了?”

江南渊:“不、不了!”

她羞耻得想要立马死在这里!

她的确喜欢嘴上使坏,动不动就要激他两句,非要把他闹得耳根红到脖子才罢休,这一回居然直接突破浪言浪语的上限,上嘴了!

她十九年来洁身自好,许多话也就是嘴上说说,顶多定个“调戏民男”的罪,这下可真是货真价实地骚扰上了!不是拉手也不是摸腰,是接吻了!

一声轰雷砸在天灵盖上,她彻底失了智。

他的嘴唇很软,比他这个人都要柔软上许多,磨蹭在一处时温热湿润,先是欲拒还迎,后又冒进激烈,逼得人喘不上气来。

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

但让人上瘾。

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唇上辗转,她被烧得头晕眼花,蹲下身捂住了脸。

半晌,风泽杳轻声道:“被强吻的人是我,怎么你倒像受欺负了似的。”

江南渊埋头闷闷道:“对不起。”

风泽杳不客气道:“是挺对不起的。”亲了一半就跑路了。

她立马把头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