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过来,连忙拉上自己的帽檐,抓起酒壶准备跳下去。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发哑的嗓音:
“江南渊。”
江南渊立马浑身僵直,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
那人已经足够隐忍,却还是在喊她名字时差点连最后一个字都没咬住,尾调都在发着颤。
“找到你了。”
江南渊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师兄,都说了不必寻我。”
风泽杳一袭黑衣立于清辉之下,眼里的紫光深沉动人,远远凝视着她,说不出的凄恸。
江南渊微微发怔地回望着他,透过薄薄的微光对视上他的眼睛时,突然愣道:“师兄,你的眼睛……”
风泽杳没说话,只缓缓朝她伸出了手。
江南渊笑起来:“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和仙门决裂了,我们还是不要再有接触比较好。”
风泽杳充耳不闻,岿然不动地站着,坚定地朝她伸着手。
江南渊无奈地笑道:“师兄,那日严焰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救走时,我的罪名就坐实了,已然无力回天了。你现在来找我,要是被仙门发现了,不仅你自己,整个观苍山都要被牵扯进来。”
风泽杳:“我仅代表我一人。”
江南渊摇摇头,苦笑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只要你还活在世上,多的是你抛不开的东西。很多时候我也想着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是要害你的人不会管你怎么想,他们只会拼命拿捏你的软肋。眼下我已宣告修真界与你们决裂,便是最好的结局了,你们不要再来寻我,叫人抓住把柄。”
风泽杳缓缓地低下头,半晌轻声道:“……师父还有师兄弟他们,都不愿与你决裂。”
江南渊失笑道:“嗳,哪有什么愿不愿的,形势所迫而已……”
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声厉喝响起:“谁在那里!”
江南渊心道不妙,估计是烟花阵势太大,引起了镇守此处的仙门的觉察,带人来探查了。连忙将帽檐拉低了些,准备寻一条黝黑的小道先走。正环顾四周寻找一个落脚地时,风泽杳闪身过来拉住她,往旁边一个黝黑的僻静小道纵身一跃。
几名修士跳上屋檐,左右张望一阵迷惑道:“没有人啊。”
“不对劲,刚刚明明看到有两个黑影子站在这里的。”
“天那么黑,说不定是看错了。”
“也是。要真是江南渊,肯定不敢弄这么大动静的。你们不要太疑神疑鬼,搞得有点草木皆兵了。”
“哎,她都消失那么久了,我看她估计和严焰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呢,怎么可能跑这地方来。”
“走吧走吧,回去交差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江南渊连忙低咳一声:“师兄,他们走了。”
风泽杳这才后退一步,神情依旧一派严肃,而后公事公办一般地道:“嗯。”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喝酒了?”
“啊,”江南渊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酒壶,“没的招待你了,已经喝完了。”
风泽杳摇摇头,欲言又止,而后又问:“你住哪里?”
江南渊这才想起正事来:“你别管我住哪里了,赶紧走吧,以后也不要来找我。回去和师父他们说一声我很好……不是。”说到这里哑然片刻,苦笑道,“还是别说了吧。”
风泽杳抿唇道:“我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
“我无处落脚了。”他朝她走进一步,低头道,“就当收留我一晚。”
江南渊怔愣片刻,没忍住笑出声来:“师兄,你现在怎么不说有毁我清白了?”
风泽杳正正经经地道:“我不会。”
“你不会什么?”
“我……”
他张张嘴,哑然,耳根却红了。
江南渊哈哈大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