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说话之前都过一遍脑子。”
嘉厝气得发抖:“毛头小儿,竟说出这样的话!真是毫无教养可言!”
司刻悬显露出赞同的神情来:“我早就说过,乡野出身的野丫头,劣性难琢。”
听到这一句,苍鹤怒火攻心,刚要开口就咳了口血出来,差点一头栽倒:“你……”
“师父!”
“大宗主!”
江南渊脸色惨白,连忙扶住他,朝台下急切地喊道:“快来人!把师父带回去!”
一众师兄弟蜂拥而来,生拉硬拖把苍鹤拉回去,苍鹤剧烈地喘着气,望着江南渊,伸手想去够她:“阿渊……”
江南渊抓住他的手:“我没事的师父!你快点别说话了!”她在苍鹤的穴位上点了两下,苍鹤立马昏睡过去。又转头对子岚道,“师兄,丹药还有没有了!?”
子岚在衣袖里面一阵乱掏:“有!有有有!”
“带师父回客栈,不要再过来了!”江南渊焦头烂额,“我看暂时是脱不开身了,等我解决完了就来找你们!”
子岚也急得团团转,只能不断道:“好好好!我们安置好大宗主就来找你!你暂且撑住,不行就直接跑!”
“快去吧!”
观苍山的人这边刚走,司刻悬的嗓音又缓缓传来:“苍大宗主不过是被说到了心坎上,怒火攻心罢了,没有什么大碍的,我看还是解决一下你自己的嫌疑比较重要。”
江南渊怒道:“什么没有大碍?我看是你……”
“我作证。”
身旁突然传来一个青年男子波澜不惊的嗓音,清冷如风,在喧闹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作证,她昨夜半步不离客栈。”
江南渊愣愣地转过头去:“……师兄?你没走?”
风泽杳上前迈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玄衣在微风里轻轻浮动,他负手而立,神情冷若冰霜,硬是把喧闹的人群震得低了声。
司刻悬皱起眉:“你如何证明?”
“昨夜我就在她屋外,守了一宿,门窗皆是纹丝不动,从未有出行过的迹象。”
这话一出,更是掀起轩然大波。
如果说是无人作证,还不能妄下定论,总归是要听她辩驳几句。可这话一出,却叫人摸不清这师兄妹二人之间的关系,叫人浮想联起来。
从未听说这二人结为道侣,却在趁着仙誓大会的空档四字幽会,可不是叫人诟病!
果然,不多时,就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啧……这二人何时搞到了一处?”
“你们不要胡乱揣测,指不定只是商讨对付严焰的策略而已!散人南渊什么人品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商讨什么策略非要夜里面商讨……”
“大半夜的……还真说不清。”
“人家都说了是在屋外守着,你们瞎讲什么!”
“不说在屋外难道还说进了一间房?你是不是傻?”
闲言碎语一字不落地传到江南渊耳朵里,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可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她昨夜的确与风泽杳在一间房内,她说他们各自安寝,可谁会信呢?最可怕的莫过于人言,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怎么开心怎么说,人们最不闲多的便是饭后的谈资。
她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心脏揪得疼。
风泽杳依旧负手而立,微风浮衫,身形却纹丝不动,眼睛都没眨一下,待人群趋于平静时,缓缓开口道:“昨夜我守在我师妹屋外,她是不知情的。”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单相思啊!”
“这样的男人还会单相思!?”
风泽杳淡淡道:“是,我对江南渊……心怀不轨。”
“分隔异地多年,我抑制不住思念,昨夜前去叨扰,”他缓缓道来,“我师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