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大邪祟要除,在这里静待几日。”
二人应道:“是。”
苍鹤:“归一楼此时的境遇你们也看到了,行事多加注意一些,不比在观苍山。特别是你,阿渊,稍稍收敛些性子。”
江南渊:“弟子明白。”
苍鹤一走,躲在墙角处偷偷张望多时的众弟子们就迎上来七嘴八舌道:“师妹,现在什么情况啊,要做些什么啊?”
江南渊:“有的。你们看归一楼这么大的一座楼,人却没几个,可想而知平时清理起来有多费力。我们今日就帮忙打理一下,明日再去把没来得及收割的粮食一并收了。”
一位弟子垮了脸:“真的吗?真的是这么说的?我们怎么成打杂来了?”
江南渊:“我们要在人家家里蹭好几天的饭呢,可不兴白吃白喝。何况我们人那么多,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我猜你们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吧,是不是听起来还挺新鲜的?”
她这么一说,其余弟子也都应了,立马热火朝天地干起来,飞快地四散在归一楼的四面八方,拿着扫帚抹布水桶一顿拾掇。归一楼的小厮和弟子们受宠若惊,慌忙跟上打扫起来。
归一楼沉寂了太久,又因太大了,很多地方因少有踏足就省了打扫,常常积了一层灰。可年轻人就是这样,哪个地方越脏,打扫起来就越有成就感,打理到后来竟还比拼起来,一声吆喝比一声强,这座沉静多年的楼终于有了些少年人的活气。
江南渊指尖毛巾转得飞起,撸着袖子道:“这边!那边!擦干净点!”
“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
“哎哟,等会等会,腰疼!”
“师姐,别飞你那抹布了,看着我头晕!”
年轻的弟子们撸着袖子挽着裤腿半趴着擦着地,弓着腰撑着抹布从头到尾赛跑过两回之后累得直不起来身,气喘吁吁地歪倒在一处。
“好累啊,原来打扫屋子这么累。”
“感觉比打拳还累。打完拳起码周身通畅,擦完地我腰疼得很。”
“快点快点,快起来干,师妹待会儿要过来了。”
江南渊像个督工一样整个楼四处蹿,蹿着蹿着就蹿到风泽杳跟前,看他拿着扫帚认认真真地扫着地,上去就道:“师兄好认真!辛苦了。”
风泽杳头也不抬:“嗯。”
江南渊:“师兄你扫地的样子真好看,像极了贤惠媳妇儿。”
风泽杳这才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抬起头略带责备地看了她一眼。
江南渊嘻嘻道:“师兄,让你理我一下好不容易。不过我不是为了让你理我才这么说的,我说认真的。”
风泽杳冷冷道:“像贤惠媳妇?”
江南渊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不是,是前面一句。我说你好看呢。”
没料到风泽杳听到这一句,神情却愈发冷淡起来。江南渊看着他沉下去的眉眼,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说你好看呢师兄,怎么还瞪我呀?”
风泽杳:“不需要。”
江南渊:“哈哈哈,那我就当你是害羞啦。”
说完要走,没走两步突然听到苍鹤在后面问了声:“这是干嘛呢?怎么打扫起来了?”
江南渊回头道:“哦,闲着没事干。”
苍鹤看了一眼低头扫着地的风泽杳,又转头对她道:“你能闲着没事干?我刚刚和归朝谈话的时候还在想,你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待着一堆鬼崽子上楼顶蹿去了。”
江南渊:“您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苍鹤道:“我是太了解你了。怎么想起来要打理归一楼的?”
江南渊道:“也没什么。听归楼主的意思,这楼估计活不了多久了,想着走前起码体面一点。”
苍鹤黑脸看着她。
“好吧,”江南渊微微叹了口气,“向来归一楼这几年境遇不好,楼里没什么生气,归楼主肯定也希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