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火红的眸子一下子占据了她的视线。
她心里狠狠一跳。
男人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细长的眼尾延伸出去,嗓音低哑道:“小不点,你盯着我做什么?”
江南渊像被扼住了咽喉,被他盯得说不出话来。
“去,给我找点吃的。”
江南渊与他在洞里共同生活了三日,这三日里男人不断嘱咐着她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做完后,天就黑了。她没有一点时间寻找出路,也没有等到苍鹤带人来找她。
夜里,她在洞里生了堆火,和男人坐在一起默默烤着。男人嚼着她抓来的鱼,嫌弃道:“你也就只会做些粗活,烹饪是一点都不懂。”
江南渊:“你要是不吃就吐出来。”
男人吐槽着吃完一整条鱼,连鱼骨都嚼碎了一齐吞入腹中,吃饱喝足后讥讽道:“你不是说你师父要来找你吗?哪儿呢?”
江南渊给自己的那一条烤鱼翻着面儿,火光映着小脸,没做声。
“真傻。”男人眼疾手快的地把她刚烤好的鱼叼走了,“观苍山上那么多弟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怎么会有人记得你呢?八成是你天赋太差,你师父不愿意要你了。”
江南渊不理。
“你还不如跟着我。”男人道,“我马上就要死了,你就在旁边候着,我死的时候把我一身功力传给你,也算是给我传宗接代了。”
江南渊从来不知道这个词还能这么用:“我才不要给你传宗接代。”
男人哈哈大笑:“就你个小不点,我还怕你承受不住我这一身内力呢。只怕还没传进去几分,就要逼得你爆体而亡了。”
江南渊岔开话题:“我今晚就抓了两条鱼,你把两条都吃了,我吃什么?”
男人道:“左右我都活不过这几天了,不如让我吃个够。你还有那么多年可活,以后有你吃的。”
江南渊抿起唇:“我看你兴致这么好,一时半会死不了。”
男人靠在石壁上,眼睛一如既往的亮,咧着嘴道:“……要真是那般,就好了。”
两厢几番沉默,江南渊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将温热的手指放在他的眉心,轻轻描摹了几笔。
男人:“……你做什么?”
江南渊轻声道:“我不常生病,但是生病的时候,我哥哥就是这么做的。他说在脑门上画符咒可以得到神灵的庇佑,好得快。我已经画好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男人盯着她,过了半天突然嗤笑一声:“小不点,榆木脑袋,我这不是病。”
“你不会死的。”她笃定道。
火堆噼里啪啦地响着,江南渊听着这细碎的声响入睡了。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一觉睡到天亮,不料半夜却被男人喊醒了。
江南渊迷迷糊糊道:“干什么啊?”
男人火红的眼珠子在昏暗的夜里发出动人心魄的亮光,宛如雄火在疯狂地燃烧。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小不点,记住了,我叫严焰。”
江南渊不知所措:“啊?”
严焰攥着她的手腕,低头定定地凝视着她:“不要说你见过我,我让你出去。”
江南渊劳累了一天,困得要命:“知道了......”
严焰不知道伸手拿了个什么东西,突然刺在她的手腕上。这东西已经烫到了要人皮开肉绽的程度,江南渊被这一阵灼烈的痛苦逼得猛然清醒,瞬间爆发出来:“啊——!!”
严焰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手里的动作丝毫不停,往里更深了一分!江南渊已经疼得浑身抽搐,冷汗淋漓,哀求道:“不要!不要!疼!好疼啊!”
她抱着手腕在狭小的山洞里翻腾打滚,整个身体甚至因为这处一小小的火燎痉挛不止,额头上更是青筋直冒,痛苦不堪。她是个能忍的,但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烙在了身上,浑身宛如万蚁噬咬,侵骨腐肉,疼得她神志不清,恨不得自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