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逐渐变得铁青,又是一阵疯狂输出,青鸾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问觞:“现在只能换个思路了。青鸾,金光步摇在国师殿里吗,好不好找?”
青鸾面色忧虑,为难道:“应该是在的。不过国师殿把守非常严密,比我父亲寝宫的侍卫还多,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想进去难度很大。但是你们如果能帮我一起对付国师,我就给你们指路!”
问觞惊喜道:“你能进去?”
青鸾:“不能啊。但是我知道从这里到国师殿的路线,这个可以给你们指一下。”
问觞:“......哦。”
青鸾:“??你们什么表情,皇宫这么大,路线非常复杂,处处都有人把守,你们找到国师殿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耶步:“是不是那个最大、最高,大门黑漆漆的,门上还挂着一块匾的?”
青鸾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
耶步:“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们蓬莱到处都金光闪闪的,不是真金就是白银,把人的眼珠子都快闪瞎了,那个宫殿却通体漆黑,一眼就看见了。我还当是什么大型马厩呢,乌漆嘛黑的。”
青鸾顿住了,半晌握紧了拳,气急败坏:“你不要这么嚣张!你们早晚会有需要我的地方!国师一点都不好对付,等他一回来你们就等着露馅吧!”
问觞:“嘶,这么说,你是想帮我们的?”
青鸾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道:“我才不是想帮你们,我只是不想让国师来掌管蓬莱而已。我父亲才是蓬莱真正的主人!”
问觞:“听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总而言之就是国师要篡权夺位,你父亲国主的位置保不住了,现在国师正在招兵买马,收揽财富,你想把他打垮。可我看刚刚那个大臣也很忠于国师,但他已经在宫里待了很久了对吧?”
青鸾不明所以:“是啊。”
问觞:“有一句话叫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一般用在效忠原主子的人身上。这老臣应该也是才对。”
青鸾多少也是在波云诡谲的宫里摸爬滚打多年,听到这一句后,气得猛地站起了身,几乎颤抖着声音回道:“你怎知国师不是收买人心、大盗窃国之徒,又怎知老臣不是见风使舵、逐利而居之人?怎能因为老臣暗中效忠于国主就认为我父亲担不起蓬莱的大责!?”
问觞:“青鸾,你不要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青鸾的身体不住地因为气氛而发着抖,“我知道你们和外面那些人一样,觉得我父亲没有治世之才,窝囊、废物!但是三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芜、民不聊生的时候,是我父亲一手支撑了起来,教人开垦荒田,凿唐温渠,桩桩件件尽显体国安民之心!不过是后来十年做错了点事罢了,就要被人诟病至今!就因为、就因为做错了一点事,之前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不作数了吗!?”
听到这句,风泽杳转过了头来,眉眼微沉。
问觞:“青鸾,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冷静一点。”
青鸾剧烈地喘息着,再开口时嗓子已经发起哽了:“什么不是那个意思?明明......”
“帮。”
风泽杳斜靠在门框上,目光淡淡地,冷静又沉稳地吐了一个字。
问觞一怔,看向风泽杳。
风泽杳没有回应她投过来的目光,只说完这一个字后,又缓缓把头转了回去,沉默地看向屋外。
青鸾咬着嘴唇,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问觞叹了口气,起身站到她面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风兄都开口了,那就帮一下吧。”
青鸾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她,问觞歪头看了一会儿,转头对耶步道:“端盆热水来,再拿个帕子。”
耶步不明所以:“干嘛呀?”
“眼睛哭肿了。”问觞转回头来,低着头盯着她红肿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伸出拇指在她眼尾处轻轻揩了下,“热敷下,消肿快。女孩子还是要精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