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碰,待会儿我来收拾就好。”
风泽杳:“你别碰。莫要割伤了。”
看他如此坚持,问觞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对青鸾道:“腿疼不疼?”
青鸾低着头,肩膀还是不住颤抖,腿不知是摔得还是吓得,已经僵得一动不能动了。
问觞料想也是如此,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步将她打横抱起来,小心地将她放在小案旁的坐垫上,挡住风泽杳,掀起她半截裙子查看了一番。
青鸾大惊失色,一张小脸落得惨白。
问觞立马放下她的裙摆,转头对风泽杳道:“风兄,金疮药还有没有了?”
风泽杳递了一瓶过来,问觞接过道:“你摔得有点严重,先抹上这个。我们暂且回避一下。”
青鸾恼羞地想踹她一脚,奈何腿使不上力,只能委屈巴巴地怒瞪着她:“你刚刚掀我裙子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回避一下!?”
问觞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还是男子装扮,只好无奈地笑了一声,温声道:“我的过。我们先出去,过半炷香再回来,你看可好?”
说罢转身要走,青鸾却已经被她的态度整得不知所措了,就像被人玩弄了一样,前一秒还怒气冲冲地要教训她,后一秒又是抱又是掀裙子,把她当做什么了?越想越委屈,最终恼羞成怒,大喊了一声:“站住!”
问觞转身,朝她弯了一弯嘴角。
青鸾看着她浅浅笑起来的样子,不自觉揪紧了坐垫,喊道:“你!你不要妄想用美色迷惑我!不管怎样,只要你是国师的人,我们就永远是敌人!!”
问觞笑道:“哦,那恐怕做不成殿下的敌人了。”
青鸾愣愣地还没从这句里回过神,眼前人就已离开了屋子,轻轻带上了木门。
青鸾拿着金疮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又忐忑又无措,一着急就像拉住她问个清楚,结果又在小案前摔了一跤。
这伤口的状态实在是雪上加霜,她疼得眼泪直掉,还是咬着牙把金疮药涂上了。半柱香后,门外准时传来敲门声。
她闷闷开口:“进。”
问觞坐在她对面的小案旁,风泽杳则在门口站定,远远望着远处的风景,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问觞捉狭道:“那是我师兄。怎么,看入神了?”
青鸾收回目光,憋了半晌憋了句:“你怎么比他矮那么多?”
问觞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其实她单看起来也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又总是昂头挺胸的,走起路来脚底生风,听过最多的就是这小郎君俊俏得很,可惜和风泽杳站在一起,无端就显得娇小起来,难免让人觉着竟矮上了那么多。
问觞咬牙切齿地转头对风泽杳道:“风兄,以后不要与我走一处了!”
风泽杳转头,屋外的阳光正打在他连接着鼻梁的眉骨上,偏爱着他的半张侧脸,把他整个人套上了层光晕。他眉眼微微一弯,温声道:“好。”
问觞没好气地转过头,喝了口茶后正色道:“青鸾,我们不是国师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事先和你说明白。我们也不是蓬莱人,此次来蓬莱,只是为了寻一样东西。”
青鸾对上她涌动的眸子,紧张地捏了一下裙角:“什、什么?”
问觞直接了当地说:“你的发饰,金光步摇。”
青鸾面色微僵:“你们要那个干什么?”
问觞真诚道:“拯救天下苍生!”
青鸾直愣愣地看了她半晌,表情开始不住抽动,脸部肌肉不断拉扯着神经,最后压着实在压不住的嘴角,说了句:“......哦。”
问觞:“你不信吗?不要摇头,你刚刚那个表情分明就是不信。”
青鸾:“我......我信啊。”
问觞:“你之前说,有什么困难都能来找你,不知道这个话还作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