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兵分两步前去探路。
屋子木门正对着一扇圆窗,窗口很大,坐在小案旁可以将窗外的风景一览无余,甚至有几簇白话点缀的枝条毫不客气地延伸进来,簌簌地随风颤动着。问觞与风泽杳相对而坐,一盏清幽香茗袅袅袭来,惹得窗口的白花都沾染上了水汽。
问觞接过冲泡好的茶水,略显愧疚:“哎呀,这多不好,有点太悠闲了。”
风泽杳:“不会。”
问觞看着他眉眼都浸润在水雾里的样子,越看越挠得人心痒痒,不由地没话找话道:“怎么不会?咱俩都喝起茶来了。”
风泽杳端起茶杯,端庄地抿了一口,再抬起眼看她,稳稳当当道:“干想也只是徒增忧虑,不如静观其变。”
问觞透过水雾琢磨着他舒展的眉目,慢慢目光下移,视线落在他微微湿润的嘴唇上时,不由地拿起小杯浅浅遮住了嘴唇,用牙齿在杯沿上轻轻磨蹭了两下。
最近一直过得匆匆忙忙的,没来得及细细打量他,好不容易闲下来,还是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低笑一声:“风兄说得对极了。”
风泽杳连忙避开她的目光,轻咳一声后,假意关注窗外的风景去了。
问觞看着他崩得紧紧的下颌线,不经意间微抿一下的唇,还有时不时偷偷瞥过来又慌忙移走的眼神,心里火烧火燎地烫起来,手指不断摩挲着小茶杯的杯身,宛如黏在他身上的视线一般带了点凌虐的快感。
她一连喝了三杯下去居然还是口干舌燥的,终于斟酌着开口:“你......”
“为什么不能!?”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尖锐的嗓音,底气不是很足,尾调微微发着颤,但还是把屋内的两人惊了一跳。
“国师的部下就这么尊贵?连本宫都见不得!?”
声音听起来略微稚嫩,不过已经接近气急败坏的程度了。门外跟了一个老臣,语气低沉缓慢,极其敷衍的样子:“殿下,您就不要闹了,这对您,对国主大人都没有好处。”
“本宫就是想见见怎么了?”门口的声音忍耐到极致,已经明显带了哭腔,“蓬莱还没到活不下去的时候,怎么你们就急着卖主求荣了!?”
门外老臣的明显一顿,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殿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问觞起身走到门前,熟练地在门上捅了个小洞。
她往小洞里瞧了一眼,愣住了。半晌转头朝风泽杳道:“你相信奇迹吗?”
风泽杳疑惑地看着她。
门外,阳光铺洒大殿,来人青丝三千,簪着金光闪闪的凤头钿,正是一身华服的青鸾。
问觞震惊道:“我就说这小丫头不一般!”
“我说错了吗?我凭什么不能说!?”青鸾气得胸膛不断起伏着,很快红了眼眶,“不让我涉及政事,我明白,因为我什么都不会,我没资格。但是现在怎么连见几个人的资格都没有了?这么藏藏掖掖的有什么意思!?”
老臣还要再说,身后的木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问觞往前踏了一步,负手而立,闲适地站定了。
她温声道:“公主殿下相邀,岂敢怠慢。”
大臣看她气度不凡的模样,估计是个身份特别的,连忙行了个礼。青鸾愤愤地一回头,没料到正好对上问觞一双含笑的眸子,一时间僵住了。
问觞莞尔道:“殿下,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