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正想说话,不料余浪滚滚而来,三人一齐被冲到了河岸上。
耶步灌多了水,一时间还没有醒过来,风泽杳起身在他胸前按压了几下,又穴位上点了一通,耶步噗噗地吐了几口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点眼睛。
风泽杳松了口气,乏力地坐倒在海岸,转头去看问觞。
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表情,就被一个打着颤的身体抱住了。
风泽杳顿时僵住。
问觞死死抱住他的脖子,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头发和肩膀,已经哽得说不出话了。
风泽杳愣了半晌,小心翼翼地抬起胳膊,轻轻把她抱住了。
问觞收紧了胳膊,把他抱得更紧了。
风泽杳不知所措地任由她勒着,一贯的从容淡定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手抖得比问觞还厉害,只能小心又克制地回应她。身上人的心跳很快,急促的呼吸就贴在他的耳边,没一次喘息都怂恿着他的心猿意马。世上最近的距离不过如此,彼此只隔着衣物相拥,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感受得到,偏偏又是极其隐忍且克制的。
风泽杳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问觞紧紧贴着风泽杳,用力地在他身上抓了几下,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这个人的存在了,才慢慢将他松开。风泽杳抬头看向她,直到对上一双通红的眼时,突然间方寸大乱,哑口无言。
眼前这个人本就面容极好,笑起来时总是意气风发,潇洒临风的。又是个极其乐观的,很难在她脸上见到难过的表情。可此番通红着一双眼,黑漆漆的眼珠带着点倔强,又有点委屈。不了解的定会觉得这是个娇软可欺的姑娘,很难不叫人怜惜。
风泽杳愣愣地看着她,直到眼前人伸手抚了一下他湿漉漉的头发,轻声道:“风兄,我很害怕。”
“就算是自己面对死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