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得发颤:“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清楚了再说!”
问觞道:“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越是头痛,越是清楚。文衡,我只是想问你,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七年前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但我徒儿说坊间传闻我与他关系不好,而且是我......是我害死了师父,他不该恨我吗?”
文衡看着她,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说不上来是不可思议,还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看着问觞,嘴唇动了几下,刚想说话,突然发现风泽杳在斜前方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一时间更是有口难言。
风泽杳朝他轻微地摇了下头。
文衡心有不甘,几番挣扎后,硬生生把卡在嗓子眼的话吞咽了下去。问觞还盯着他,等待着他给出一个答案,见他的目光往后移了一下,便转头望去。
风泽杳抱着惊鸿,倚在树边,眼里一贯的无悲无喜。
问觞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可眼下境况尴尬,藏着掖着只是徒增烦恼,不如破罐子破摔,顺势问个清楚:“风兄,我们......”
“惊鸿,”风泽杳道,“找到了。”
一口高高吊起的气瞬间落回了胸腔里,问觞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发了哑:“谢谢。”
她双手接过,指尖却凉如青石,慌慌张张地接过惊鸿时,指尖在风泽杳裸露出来的手腕处轻轻掠过,猛地一缩,近乎粗暴地把剑夺了回来。她顿时一阵羞赧,对方为了自己的剑不远千里地跑这一趟,她却这么不讲礼貌地横冲直撞,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想说点什么来表达一下愧疚之心,风泽杳却抢先道:“你手好凉。”
问觞猝不及防道:“啊,我、我还好。是不是你的手太热了?”
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如果现在有一道缝,她想立马抱头鼠窜!
她何时变得这样不会说话了?别人关心一句,她随便说什么都好,可她偏偏回怼了一句你的手好热??可她真的没有恶意,她只是突然不会说话了而已!
周围静默三秒,被文衡的一声怪异到破音的笑打破。
风泽杳雷打不动,波澜不惊地直视着问觞:“以后出门,还是带件披风比较好。”
问觞道:“我不冷......啊不是,我、我冷。”她想起自己刚刚回怼的那一句,连忙改口,抬眼迅速地瞥了风泽杳一眼:“......我下次记着。”
风泽杳道:“我记就行。”
问觞道:“哦......谢谢?”
文衡的脸色越来越古怪,左右来回看看,实在是没忍住:“你们俩说话怎么这么尴尬?”
问觞没说话,低头摆弄起惊鸿来。剑鞘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拔出剑时嗖得一声,夺命的剑光应声而至。剑身通体银亮,锐利封喉,被问觞握在手里时,里里外外都环绕起一股肃杀的气息,宛如透明的练华层层环绕,问觞握在掌心里挥了两下,勾起了唇角。
就是这个感觉,拿剑的感觉,挥出惊鸿时的感觉。
问觞收了剑,对文衡道:“文衡,多谢招待了。”
文衡一愣,吃惊道:”现在就要走吗?”
问觞道:“是。我们要去蓬莱,在东北边,得加快脚程了。”
文衡连忙道:“不急于这一时吧,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连桃花酿都没喝上,不如小住几日,暂作休整。”
问觞道:“刻不容缓。何况铁索桥那边还有人在等我们,留他一个人这么久,我不太放心。”
文衡还想再劝,风泽杳却道:“桃花酿还有吗?”
文衡连忙道:“有的。”
“带两坛走吧,”风泽杳说完看向问觞,“让大聪驮着。”
问觞状似正经地点点头,心里头却暗自喜上眉梢。她对酒没什么太大兴趣,但却极喜爱带花香果味的,譬如梨花酿,玫瑰露,一打开酒塞子,扑面而来的醇香融合着花的清香,一口下去,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