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相求。”
风泽杳眼睛一亮。
问觞朝他招招手,风泽杳跟中了蛊一样就上了前。问觞扬扬下巴,问:“会爬窗吗?”
风泽杳看着她,问觞昂着头回看他。风泽杳比她高了不少,一双紫色的眼睛看她的时候微垂着,睫毛盈满了星光,化了冰雪的眼睛深邃得像漩涡,时时刻刻都像在勾人。
问觞心里不禁一跳。
风泽杳伸出胳膊捞上她的腰,轻轻一提将她圈在臂弯里,一跃就上了三楼。
问觞大惊失色,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在了三楼窗棂边上。她从没被人这么冒犯过,正愣神间,头顶上传来男人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像一阵电流一样贴着她的百会穴有迹可循地传到耳边。
风泽杳微启薄唇:“略懂一点。”
问觞脑袋有一瞬间的休克。
缓过神来后她连忙推开了风泽杳,镇定道:“我徒儿脸皮薄,不愿我给他清理伤口。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这次换风泽杳傻掉,实在没料到竟是这种事。
问觞:“快点啊,说行。”
风泽杳只好道:“行。”
问觞推开窗跳了进去,喊小二打了盆水上来,就出门候着了。
思德看着风泽杳,心里想这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和师父是同窗,师父竟然不认得他。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牢牢记着这个人,每天还指不定偷偷多看他两眼。
风泽杳帮他擦着胸口的血污,感受到他诚炽的目光,淡淡开口:“盯着我做什么?”
思德红了脸:“抱歉抱歉,你......你真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冒犯了。”
风泽杳道:“无碍。”
他样貌出众,走到哪里都是被人观赏的对象。无论是老人孩童还是男人女人,见到他总是要瞧上一瞧,久而久之,成名的原因除了修为高深,还加了一条俊美无双。
他垂了垂眼睑,想起多年前学堂里的故事。
他第一次见江南渊的时候,她一袭红白轻装与一群男弟子捕山鸡。他们虽然师出一人,但互相都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此番吴老先生办百家讲坛,聚集了一帮少年子弟听学,他因闭关修炼晚去了一步,到的时候江南渊已经和那里的弟子们打成一片了。
他生性清冷,不爱与人交往,可往门前一站,众多的目光就被这小公子吸引了,一个个地赞不绝口。风泽杳喜清净,向老先生拜过礼之后就独自回了房。江南渊和一众弟子们都对他好奇极了,可又见他一个人躲在房里不出来与他们玩闹,一个个地不禁心痒痒,可谁都不敢去请这尊大佛。
一众少年躲在风泽杳门前七嘴八舌推搡半天,最后一致指向江南渊:“我们这儿就你一个小师妹,你义不容辞啊!”
江南渊道:“就我一个姑娘,你们还让我办事儿?”
赵家小公子道:“师妹,我们都腼腆,不敢招惹他。你性子最野,脸皮最厚,就算吃了闭门羹也不尴尬呀!”
众人拍手叫好,纷纷赞道赵小公子说得在理。江南渊与他们稀里糊涂地打了一架,打饿了一群少年子弟就去摘果子充饥,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晚上江南渊有意无意地经过风泽杳的屋子,看到他在屋子里还亮着一豆烛火,料想他一定还没睡。她怀里揣着几个从赵小公子手里夺来的梨,想着他们玩闹一天,而这风师兄却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在房间里,可真可怜。
她走到风泽杳屋前,来来回回踱了好多步,想喊一声风师兄,又怕打搅了他。这梨又甜又脆,想给他尝尝,可不知如何开口。
她想破了脑袋,突然想到要不直接把梨放他门前,这样他明早一开门就能瞧见,还不知道是谁放的,也省得他道谢了。
“该死,”江南渊愤愤道,“我怎么这么机智。”
她刚弯下腰在他门口规规矩矩地摆了一个梨,哗啦一声面前的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