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泽杳开了口,声音却发着涩:“江南渊,你莫要逗我,我知道是你。”
问觞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风泽杳突然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鼻尖上,问觞猛地撇过头去,突然心动如雷鼓。这感觉她从来没有尝过,只觉得脑门发热,胸口堵涨,而他清冽的清香将她整个包围,她感到哪儿都是他的气息,她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
她的黑帽檐把她的上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即使仰躺在地上这般折腾,风泽杳还是看不清她的脸。但他看她清晰的下颚线,微微喘气的红润朱唇,却又疯了一般地肯定一定是她。可眼前这个女人却喊他阁下,面对他的时候竟如此生疏,他忍不住地开始慌张失措了,他怕生出什么变数,怕这只是和她长得极像的人罢了。
其实他只要伸一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掀开她的黑袍一探究竟,但是他不敢。
问觞腿上使了一个巧劲,在风泽杳腿弯处勾了一下,顺利地翻了过来。
她费力地从地上爬起,匆忙地喘了几口气,镇定道:“阁下,在下问觞,与您素未谋面,您怕是找错了人。”
她朝他端正地行了一礼,继而脚步一顿,觉得腿可能是伤得有些许严重了,只好扶着跌树跌撞撞地离开,再没回头看过一眼。
问觞一步一踉跄地艰难地走出了他的视线范围,才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口渴,浑浑噩噩地去买了两壶糖水,恍恍惚惚地想思德爱吃甜的,这个必定也是喜欢的。她一口灌了下去,还没尝出味道,就在嗓子眼处被呛着了。她咳了半天,眼泪都要咳出来了,才平复好了呼吸。
她感受不到那个男人的恶意,也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她。可她隐姓埋名到今日,就是不想被人认出来,何况若真是自己的交好,自己怎会不记得呢?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她就没必要与他周旋。
问觞长呼一口气,朝赛场快步赶去。
赶到时,思德还在老地方一动未动,台上的比赛也愈加激烈。她走过去,思德本一张平淡的脸在见到她之后立马神采奕奕:“师父怎么去了这么久?”
问觞不想他担心,将手中的一壶糖水递了过去:“大娘生意好,多等了片刻。”
思德眉笑眼开地接了过来:“你怎知我爱吃这个。”
问觞笑道:“你无非就爱吃这些小孩爱吃的玩意儿。”
思德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爱吃甜的。”
问觞道:“我也爱吃甜的,这以后看到甜食咱可不得打架。”
思德连忙道:“师父爱吃的就都给师父,何况......我也打不过师父,不如早早交出,省得受些皮肉之苦。”
问觞失笑,指关节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倒是机灵。这是进行到哪一步了?”
“决前五。”思德道,“留下的都是强手,不好打。照这个进度,明日午时之前争鸣大会就能结束了。”
问觞点点头:“确实。”和当初相比,时间长了,人数多了,稀奇古怪的各门派剑术应有尽有,能力高强的人更是层出不穷,只可惜他们见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很多高人是不屑于抛头露面的,也就少了很多看点。
很快今日的比赛结束了,问觞自始至终都和思德站在比较偏僻的地方,人群浩荡,视线也遮挡住了尽力躲避的人。
散场后众人都挤挤攘攘地离开了,问觞等到人走得差不多时才得以靠到老远的墙边歇息一会儿,站这么久腿不麻也废。思德跟到她旁边,陪她胡乱地甩几下腿。问觞忍着小腿青紫处和脚踝绊处伤的猛然抽搐疼痛,直起身子,对思德说:“走吧。”
“嗯。”思德应声直起身朝前走,然后看见问觞刚走两步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惊得连忙扶住她,“师父怎么了?”
问觞轻描淡写:“站久了,站麻了。不甚要紧。”
思德连忙道:“那我们歇息片刻再走,反正也不着急。”
“我着急啊,”问觞道,“走走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