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慢聊。”
人一走,张琬宜便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眼神里满是警惕。
“小姐喝茶。”文舒递上一杯热茶,直奔主题,“听闻夫人有意与礼部的程家结亲?”
一听到‘程家’张琬宜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文舒淡淡一笑,“为人父母总是想尽可能给孩子自以为最好的。令堂乃靖远侯独女,却嫁了个怎么都升不上去的庸才。这是令堂的心病,所以才会对小姐寄予厚望,希望能给小姐谋个高嫁。”
张琬宜瞪着对方,问:“你是来替我母亲做说客的?”
“非也。”文舒浅笑摇头,“恰恰相反,我可以帮小姐解决与程家的婚事。”
张琬宜没有说话,只眯起眼打量着文舒。
文舒继续,“可就算没有程家,也会有赵家,王家。即便小姐躲过了这一次,也还会有下一次。”
“你到底想说什么?”张琬宜冷冷道。
“小姐的心病要想药到病除就必须先找到病根。”文舒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故意顿了顿,“听闻槐南书院孟夫子有一得意门生,虽出身一般,却德才兼备,是个难得的好苗子。不知小姐可认识此人?”
“你!”张琬宜猛然起身,险些将椅子给撞倒。她满目惊恐地看着对方,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文舒笑而不答,兀自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许是心虚,张琬宜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你怎么会….你怎么可能知道……”
文舒幽幽抬眸,脸上流出一副天塌了都能兜住的淡然,“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
“你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帮我?”
“小姐不用这般提防我。”文舒笑道,“松玥茶馆是个打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你我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张琬宜皱眉,“我凭什么相信你?”
文舒笑道:“不如就先从与程家的亲事着手。待事情解决之后,小姐再决定要不要同我做买卖。”
“你打算如何解决?”张琬宜半信半疑地问。
文舒狡黠一笑,“此事的关键在文家。”
“文家?”张琬宜只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我与程家的婚事,与文家有何干系?”
文舒未答,忽然道:“听闻程家四小姐程子依与文家三小姐关系不错。”
“你是说文书书?”张琬宜越听越糊涂了。
文舒点头,“找个机会,靠近她们两个。”
“你想做什么?”张琬宜茫然问。
“今日就先到这里。”文舒却忽然结束了话题,“离开这间屋子后,你就与你母亲说你同意与程家的婚事了。其他的,三日后我自会找人通知小姐的。”
张琬宜还想再问什么,但她也听见了门外母亲的说话声,只得作罢。
张氏母女走后,文舒自顾自地坐在原地微微出神。不一会儿,房梁处想起一道清脆的笑声。
“我给你的纸条收到了?”
文舒抬头望去,果然见一青衣男子单腿弯曲坐在梁上,另一条腿则垂在半空,好不悠闲。
文舒并不惊讶屋子里有人闯入,只缓缓抬手摘下脸上的薄纱,露出一张精致俏丽的面孔。她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你们说到槐南书院的时候。”
文舒微微皱眉,竟然进来这么久了她们都没发现,此人轻功果然可怕。
来人名为夙影,是茶馆背后真正的老板,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文舒就是相府嫡女文书书的人。
思忖间,夙影已从房上一跃而下。他饶有兴致地看向文舒,问:“我很好奇你为何这么关心程子秋?”
“若是一定要找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文舒顿了顿,随即故意摆出一副花痴状,“他长得好看吧。”
夙影愣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