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人影准确无误的朝她走来,公仪卿呼吸紧了几分,眯着眼眸警惕的防备着这不知好坏的人。
直到女人碰到她手腕上的链锁,然后用不知道什么巧劲还是方法解开了铁链,公仪卿才判断出女人没有恶意。
明明这里的链锁困不住她,可她为什么不走?
公仪卿扭了扭勒伤的手腕,抬头正欲问个明白,却从女人散乱的发缝间看见两个窟窿,那是女人的眼睛,被挖了。
如果是这样,那这么久女人都不开口,只能是一个可能,她的舌头,被拔了。
这样的铁链,用来困眼前的女人,说明她是有几分功夫的,被困这么久,折磨这么久不死,就能证明她是有几分傲骨的。
说不同情,她公仪卿没有那么冷血,要说她可怜,公仪卿并不知道这人是何人何身份,做了何事,属实谈不上可怜。
唯一能让公仪卿确定的,是女人手指间常年握笔留下的茧,说明女子前半生多少是个读书人。
这倒也省去了交流障碍。
一个问,一个答,公仪卿从女人嘴里问了个七七八八,也从女人嘴里问出了解链子的方法。
没等打探出更多消息,女人突然把公仪卿绑了回去,她自己也急急忙忙回去蜷缩回了球体就不动了。
公仪卿不明白原因,但她有几分信任眼前的人,再一推测,便能猜出来大抵是有人要过来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暗室外突然多了点人气,随后几分钟,暗室就被打开了。
暗室里的灯都被点燃,公仪卿第一次看见这密室真正的样子,恐怖如斯,每一处都有行刑后留下来的血迹,有的已经干涸变黑,永远留在地上墙上。
进来的人竟是兰怀,他手里拿着刺灵鞭,慢慢悠悠直朝着公仪卿走来。
“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兰怀手中的鞭子抵在了公仪卿下巴上,他弯腰,得逞的嘲讽。
目前形势不妙,公仪卿没有接话,只是眼眸暗沉的死盯着兰怀。
公仪卿杀人太多,目光甚是瘆人,盯得兰怀胆怯的放开她,还连退几步远。
想起来这里是他的地盘后兰怀像是有了底气一般,为刚刚的失态冷笑一声后随即伸手掐住了公仪卿的脖子,他目光狰狞道“这么漂亮的眼睛,挖了就可惜了!”
在还没找到逃跑办法之前,公仪卿并不想贸然惹怒兰怀这个神经病,再说长孙煜下落不明,若是在他们手上 ,更糟糕。
目前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怎么逃脱,而是长孙煜去了哪里,影子把她打晕给了兰怀,那他又把长孙煜弄到哪去了。
还有,影子明明是长孙煜的人,为什么会打晕她。
脖子上的手越掐越紧,紧得公仪卿不得不仰头才能喘息。
“死到临头了还在担心你那半死不活的废物丈夫吗?”兰怀讽刺的掐着公仪卿的脖子,那嫉妒的眼神似刀剑一般刺透公仪卿。
或者说他不是嫉妒,而是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不允许他抓到的东西还对别的东西恋恋不忘。
长这么大,她公仪卿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反抗的本能让她无比的想杀了兰怀,理智又告诉她如今情况不明不能以身犯险。
兰怀掐着公仪卿的脖子恶言恶语了半天,没得到公仪卿的反抗他似乎是少了几分乐趣。
话没说多少,暗室外有人慌慌张张进来附身在兰怀耳边说了几句,而后兰怀眉头一皱带着一群人急急忙忙的出了暗室。
刚缓过气的公仪卿抬起满眼的阴霾和杀气看向兰怀最后的背影。
这个人,等她出去了,定然不会让他死得那般痛快。
确定人走远了,一直装死的哑巴女这才活过来,她敲着铁环,询问公仪卿的情况。
女孩反反复复敲,直到公仪卿的回答对上女孩要的意思,她才换节奏。
幸而她们俩都不是什么太傻的人,几次交流下来,公仪卿也大概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