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似乎被长孙煜点上了安神香,一阵阵沁人心脾又安心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长孙煜很奇怪,明明不甚喜欢她,却还偏偏要用兵权救她,还带她寻药,与她扮作恩爱夫妻,甚至,给她点上了安神香。
如果不是知道他心有所属,她定然会误会这人对她产生了什么不好的企图。
有些人的教养,大抵就是这么好吧,温润谦逊,彬彬有礼。。。。。
再醒来时已然天明,她窝在长孙煜怀里,手里拽着他的一缕发丝。
被拽头发的他不得已只能侧躺。
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规规矩矩背到了身后。
他的里衣皱巴巴,领口大开,露出了健硕的胸肌。
公仪卿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那赋着伤疤的胸肌。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公仪卿猛的往后退,那缠在她指腕上的发丝也跟着被扯了一下。
头顶的人不悦的邹眉,一双深邃的眼眸慢慢睁开。
他眼中满是疲倦,似乎一晚上都没睡好。
长孙煜随着她的目光移到她指腕上。
公仪卿低头一看,才发现长孙煜的头发乱七八糟的缠在她的手上。
这乱糟糟的程度,只怕她睡着时胡扯了一个晚上。
打死结了?
。。。。。。
他头发这般丝滑,怎么会打死结。
公仪卿扒拉半天没扯下来。
头顶的人手起刀落,一把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掉在床上。
?
长孙煜面无表情的收起匕首。然后闭目继续睡觉。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她。
公仪卿拽着手里断掉的青丝缓缓从床上起身。
早要断发,就应该在昨晚她扯到的时候一刀了事。
嘶,一个晚上竟然勒到手指青紫,现在醒过来竟然这么痛。
拽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的。公仪卿扭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长孙煜。
难怪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似满满的起床气一般,就他脾气好,忍了一晚上还一声不吭。
言御也喜欢一声不吭,不过他都是小心翼翼的把他发丝从她手里抽。。。。。。。
公仪卿的脚步顿了半晌。
这个人死了,已经死了,死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世纪更替无数次了。
就连骨灰也无处可寻了吧。
他都投胎五次了,整整五次,可他们都不是他,全都不是。
她的言御,永远永远也回不来了。
身后的人猛的拽了她一下,狠狠的将她拽回床上拉被子盖上。
公仪卿还没来反应过来,房梁突然断裂,一个人从房顶砸了下来。
而把人打下来的,是影,他今日没有易容,不过戴着斗笠。
房顶的椽被砸断了数根,地上的人定然是活不成。
这青天白日的。。。。竟还有人蹲屋顶。。。。
影向长孙煜抱拳后便离开了,随之而来的是官差。
一群人利利索索的收拾尸体,瞥见帘子后面的人还未起床,为首的人试探的走过来。
“看护不周,惊扰公子休息,宣于公子见谅”
长孙煜轻咳两声后表示无碍便让人离开。
宣于一族从商,在大疆甚是比不上小小的官吏,怎么会有官对他唯唯诺诺。
“宣于一族是皇商?”公仪卿问。
经这一闹长孙煜也没了睡意,他起身穿衣,淡然道“这个人是宣于凝的挚友”
宣于凝,宣于家最小的儿子。
对朋友的大哥恭恭敬敬?倒也说得过去。
“他好龙阳,心仪宣于凝”
。。。。。。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