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正欲跟长孙煜说走了,没想到他已经把他的马骑了过来。
长孙煜下马,让她坐前面后他一翻身坐到了她身后。然后一抽缰绳马儿跑得飞快。
“殿下,你不要命也要杀的麋鹿不要了吗?”公仪卿突然想到那还没带走的麋鹿可笑的询问。
“拿了!”长孙煜冷冷清清的回她。
大抵是毒发了,公仪卿感觉肩头一阵阵的痛,神智还有些不清醒。
有几次她险些栽下马,完全是长孙煜护着才没掉下去。
不知道逃了多久,好似中途又遇到了刺客,长孙煜调转马头不知道又去了什么地方。
待她微微清醒几分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而他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我还没死吗?”公仪卿单手撑着坐起来。
她打量四周才发现这是一处山洞,长孙煜守着火在烤猎物。
“我在你身上找到一瓶药,似乎抑制了毒发”长孙煜说
公仪卿闻言脸色一白。
她身上的药只有给他吃了那个是有用的,其他的都是毒药。
可她竟然还没死,是因为以毒攻毒吗?
长孙煜烤好食物后扯了个腿腿递给她。
公仪卿看着这金黄金黄还流油的腿腿一阵心动,不客气的接过后不顾形象的啃了起来。
他就那么看着她,竟然没有嫌弃。怕她吃噎着他又将那用芭蕉叶装盛的水递给她。
见她左手不能使,他竟然亲自喂她。
公仪卿被他的态度吓得连连后退,抬头看向他的脸时他面无表情,就似喂水这样的事跟他喂鱼一样顺手。
她不太想让他喂,可目前她手脚不便。
喝了水后公仪卿还没吃两口肉,突然胸口一闷又一疼,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
毒发了。
公仪卿手指搭上脉搏。
大抵撑不过明天了。
她还说自己怎么还没死,原来是回光返照。
这口鲜血似乎吐掉了她浑身精气神,刚刚还有点命在的她此刻感觉自己大限将至。
夜晚的寒风凉得太过,她挪到火堆旁缩成一团也没能让自己温和半分。
那一阵阵的眩晕和不断涌上心头的血不断从她嘴角溢出。
毒通心脉了。
这一世竟然没死在他手里,到底是前几世还了太多债,所以不用他来杀她了吗?
不过他不杀她,而她却因他而死,也算她为他做的事了吧。
世界渐渐安静了下来,安静了许久许久。
她走在白茫茫的天堂里,喊了许久也无人应答。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空间,没有人没有树,什么也没有 。
“天道自有定数,施主何必执着!”
“和尚,你知道剔骨之刑有多痛吗?不知道吧?可我知道。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可我赏了他剔骨之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我诛他九族屠了他满门,和尚,什么是天道?天道公平吗?”
“债清魂消,施主入不了轮回了”
她嗤笑一声“和尚有没有犯过一个错,你很想很想弥补,可是他说,他生生世世不会原谅你。”
债清还不好吗?她盼了五世,总算是消了他满身的戾气。
他叫什么来着,她忘记了。
他说她是他的皇,她要什么他都给。
所以她肆无忌惮的利用他,肆无忌惮的使唤他。
因为他就像她的狗一样听话。
可是他势力太大,她害怕狗会咬主人,所以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赏了他剔骨之刑。
看见他的家人时她愧疚她心慌她害怕,所以她屠了他满门,她是疯子,被权力支配的疯子。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没了,什么也没了,她想起来她夺权的目的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