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卿眼前仅有的光,她被扶着走出大门,上了轿撵。
轿撵摇摇晃晃的行了许久,锣鼓喇叭声震耳,她邹眉,却无可奈何。
谪王府离相府有些远,一席人行半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
鞭炮声停后,喜娘大呼一声接新娘下轿。
公仪卿眼睛被蒙,不清楚状况,芽芽在车窗提醒她。
"小姐抬手"
公仪卿迟疑片刻,微微抬起手,却落到一只宽大的手掌中,这人的手甚是粗糙,可手背却光滑,想来是长孙煜本人了。
她被他牵引下车,进行了一堆堆繁锁的礼节。
期间长孙煜咳嗽过好几次,有几次险些站不稳。
手中牵着她的人摇摇欲坠,她条件反射一把扶住了要摔倒的人。
"司仪,谪王身体不适,礼节便免了吧!"
在场的人突然一片鸦雀无声。
祭天礼不行,祭祖礼不行,这不等同妾室吗?哪有女子这般不懂礼数,更何况这是天王赐婚,她这般怠慢,也不怕被降罪。
"你可知不行祭祖礼不行祭天礼等同妾室,再者,天王赐婚,你这般怠慢,不怕吃罪吗?"
公仪卿邹眉,什么司仪这么胆大,当场指责未来王妃的不对,竟还敢拿赐婚一事说辞。
突然公仪卿想到了什么,思虑几秒道"天王命诏曰谪王乃大疆命脉,即是命脉岂可用此等小事劳烦,再者,这庄婚事是天王御赐,那便是天命与祖上均认可的。不知司仪意思是大疆命脉的谪王性命比不上这繁琐的礼节,还是天王命诏比不上这繁琐的礼节?"
听后坐上的人大笑"好一张伶牙俐齿"
公仪卿没回答,那人继续道"既然如此,吾允了。"
握着她手掌的大手紧了几分,引着她一同谢了礼。
她行礼行得毫不拖泥带水,不禁让人怀疑她早知说话的人是天王。
当然公仪卿猜到了,在这个王府里谪王最大,能让他不得不病着出面还不能拒绝的,一定有天王在,而司仪敢当着谪王的面那样治她,谪王还不说话,那只能是,说话那人是天王。
一席人将她送回房,留谪王应付宾客,待天王离开后宴会才热闹起来。
而长孙煜也才得以休息。
婚房里,公仪卿饿得肚子咕咕响,就连陪着她的芽芽和金银也饿得肚子咕咕响。
"芽芽,现在什么时辰?"
"回王妃,戊时三刻"
这个称呼的转变公仪卿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门边传来脚步声,很轻,似乎是会武功的人。
她警觉几分。
大门被打开,公仪卿松了一口气,敢这么光明正大推房门的,只有长孙煜。
"王爷,给!"金银的声音响起,应该是递称杆给他。
果然,头上的盖头被掀开。光亮有些微弱。
一个高大的身躯靠过来,公仪卿下意识后退,那人的手却不是一般长,已经伸到她脑后解开了丝带。
当丝带滑落的时候,她看见的是长孙煜那华丽的婚服和□□的胸膛。
他退后,整个人落入她的视线。
不愧是左夷第一美人生的孩子,这张脸,天下一绝了。
只可惜,惨白了些,多了几分病态,若换成他病好时的模样,该是何等惊人。
他靠近时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想来是常年服药。
公仪卿就这样打量他几秒,他的目光冰冷陌生,似乎并不想和她多说。
两人对视几秒,公仪卿没有移开目光,眼睁睁看着他重咳出血晕倒在地。
管家冷静的让人把谪王抬到床上,又吩咐小厮传唤御医。
熟练得公仪卿有些不适,这到底是晕倒多少次,管家能这般熟门熟路。
"膳食已经准备好了,王妃先用膳吧,王爷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