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引得裴邑和宁为楼都看向柳长春,于是解释道:“我和柳兄都不是相信怪力乱神之人。”
宁为楼也点了头,“原来是这样,失礼了。”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宁为楼才站起身,“我们此次来只是为拿回前些日子借给林公子把玩的匕首,便不再叨扰。”宁为楼又转头看着远远的林泽池:“林公子,快些带我们去你院子吧。你不是说在你书房吗?”
林泽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哦哦哦,走吧走吧。”
走出很远,到了林泽池的昌旭院,他才开口问:“结果到底怎么样啊?而且你们什么时候给我匕首了?”
裴邑看他这一副呆样子,没好气地说:“难道我们还要当着他的面说经我们判断他是正常人吗?”
林泽池登时跳起来大叫:“不可能!”
宁为楼也委婉地说:“林公子,我和师弟并没有感觉到柳公子和那园子有什么异常。兴许是你近来劳累,一时看错了。往后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林泽池看着两人皆是一副认真的神色,怒道:“那为何你们在他说出树种时那副表情?”
裴邑好心解释:“那是因为那树是五鬼木中的苦楝,有道是: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杨树。这五种树阴气都极重,容易招鬼,难得见到有人院子里栽这种树。”
“是啊,”宁为楼接过话,“虽说阴气重,可方才师弟也检查过院子了,并没有什么东西。我也探查过柳公子了,没有问题。那树么,既然令尊和柳公子都不是信鬼神的人,那其实也不需要有太大忌讳,无甚大碍。我可以给你一张符纸,镇一下树,你将它.....”
林泽池急吼吼地打断他,一口咬定:“那么那个柳长春一定是苦楝招过来的枉死鬼,来害我们家的!”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院子和人都没有问题。公子你也没有被什么东西附上。”宁为楼叹了口气,觉得此人真是难缠。
“林公子,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柳长春奇怪,总不可能真的是因为什么昼伏夜出这个理由吧?”裴邑见他表情像是在仔细回忆着什么,于是立刻问他。
林泽池欲言又止,看看裴邑,又看看宁为楼,一咬牙,拉着两人进了屋子,仔仔细细地关好了门窗。才开口说:“我只怕说出来你们都不相信。其实我是真切见过的。”
“是有一晚我回家晚了,从墙上翻进来,无意间看见他披头散发的站在院子里。”
林泽池说:“你想啊,谁大晚上不睡觉站院子里,我当时心里发毛,只想着赶紧悄声回去。走到廊道那里到底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他脸青灰青灰,眼睛睁着但不见瞳孔,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怀里抱着个惨白的头骨,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转过来的。”说到这里,林泽池心有余悸般。
“我真的敢肯定我没有看错,打那以后我就总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回家就能感觉的到。我请了不少大师了都看不出来,若是您也看不出来,那我....那我....”林泽池急的说不出话。
裴邑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我师兄是门里翘楚,如果连他都看不出,不是对方太强,就是真的没有什么。”
林泽池不信,将目光投向宁为楼,见他点了头,不由有些泄气,嘴里嘟哝着不可能。
裴邑见他即使这样了还是十分笃定,心里一动,相信他了几分。她觉得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因为他们的疏忽伤到了人,那就有违两人扶正祛邪是本心。裴邑想了想,于是转向宁为楼,“师兄,转魂铃能用来设阵吗?”
宁为楼点头,“转魂铃有摄探人魂魄之能,若是运用得当,以此为阵眼,应该能看出更多东西。”
听见这话,林泽池眼睛亮了,“那这个什么铃你们有吗?”
“在我手上,不过设阵也得等晚上不易被察觉时才好。”裴邑说。
“那你们就在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