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生动了许多,这两年她应该过得不错。
院长笑她:“有一次你还被绊倒摔了跤,在樟树旁边哭鼻子呢。”
季林熙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甚至没有摔破皮,只是因为那天早上被弟弟诬陷偷了继父的一百块钱,憋了一天的眼泪借着摔倒这事倾涌而出。
当时傅渠年还是福利院的大哥哥,他用了两根草莓味棒棒糖才把她哄好。
季林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嗔怪道:“院长你怎么老提那件事,我现在摔跤了可不会再哭鼻子了。”
院长朗朗大笑。
吃完晚饭,她带着染料去现场。
在建新房子的原因,这次需要画的墙画只有绘画厅的两面墙,难度不大,她赶在晚上十二点前终于画完,准备去市里找个酒店酒店住。
沅城城区范围不大,从酒店去她过去的那个家其实只需要十分钟,季林熙却一次都没去过。
两年前她从那个家跑出来的后,江燕琴报了警,是傅渠年帮她解决好的这件事。在这之后,季林熙从没见过那个家的任何人,只是在有收入后会不定时在江燕琴卡里打钱,虽然江燕琴并不是很尽职尽责,但总归这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母亲。
一天的疲惫都溶解在泡澡水里,泡完澡后季林熙开了瓶酒,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看沅城的夜景。
从这个视角往下看,每个地方都很熟悉。她在楼下的商场门外卖过手机壳,在不远处的巷子里炒过酸奶,被城管追赶过,被偶尔撞见的同学取笑过,这些记忆贯彻着季林熙一整个十五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