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急不可耐的朝着府里跑。
两个月前,这里还是长庆侯府,后来它变成了庆国公府,现如今,终于挂上了他渴求的摄政王府的牌匾。
可他却没有想象中的的踌躇满志与意气风发,满脑子只有他那要和离的夫人。
一群眼生的侍从搬着箱子从他府里出来。
那箱子所用的木料是黄花梨木,还嵌着金边,在一个月前刚迎着满安都惊叹的目光抬进他府里。
那是初月的嫁妆箱子。
李同光赶紧上前拦住他们,“你们在做什么?”
侍从对他弯腰行礼,“王爷,我们郡主命我们把她的东西抬回府里。”
“初月呢?”他急切的询问,心下有些不安。
“我们郡主已经回去了。”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无边的惶恐与无助如巨浪般席卷而来。
她走了?
是的,他们和离了,她要走了。
携同着所有昭显着她存在的东西,走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会留下。
后知后觉的疼零星断续,却密密麻麻无法挣扎。
怎么办?怎么办?
他得告诉初月,
起码要先告诉初月,他喜欢她。
他步履不稳,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朝着沙西王府跑去。
……
沙西王府,初月房间…
元禄往手上倒了些酒,然后朝着脸上脖子上抹,他闻了闻,确定身上充满酒味了才停下来。
一想到待会要做坏事,他就紧张心慌的不得了。
淡定,淡定,初月说过,她不跟醉酒的人计较的。
他呼出一口气尽力平息着心跳,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红布,神色温柔、无比珍惜的摸了摸。
那块红布方方正正三尺三寸,上边用金线绣着凤凰。
咔吱~
门被打开了,伴随着倾泻而入的月色,他的月亮也走了进来。
“元禄?你怎么在这啊?”看到他,初月有些惊讶。
元禄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拳,面上却装的呆愣愣的。
初月翕动鼻子闻了闻,“怎么这么大的酒味?你喝酒了?”
她有些紧张的朝他迈步,“你身体才刚好,怎么就喝这么多?”
元禄一把抱住了走近的人,把脸埋在她腰上。
“又喝醉了?”初月好笑,“你小子怎么一喝醉就乱抱人。”
从腰间发出的声音闷闷的,“不是乱抱人,只抱初月。”
“好~只抱初月。”她无奈的附和。
“不过。”她诧异的低头瞧他,“你小子怎么跑到我房间喝酒?小星没拦你吗?”
元禄一僵,救命,这他该怎么解释?
小狗只想着做坏事,完全没想到要善后呀。
不对,他喝醉了,他听不懂!
对,他听不懂!
他装作无厘头的醉言,却偷偷的说着心里话。
“初月和离了,初月是我的。”
闻言初月揉了揉他的脑袋,正想着怎么回他的话,眼睛却瞟见了桌上的红布。
她挑了挑眉,伸手拿了起来,“这盖头,你怎么还留着啊?”
这不是他们离开那天,她用来装药的红盖头吗?
元禄一下子放开了她,拿着盖头就要往她头上盖。
“掀盖头,洞房!”
“什么?”初月惊诧的伸手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盖头。
这孩子怎么喝醉了这么跳脱,想一出是一出。
见她挡住了盖头,元禄皱巴着脸,委屈的说,“你说过,回来做…”
“我……”初月语塞,她当时却是说了等她们回去好不好,元禄也答应了。
好小子,在这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