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在讨论你。”

他气的揪着自己的小胡子，吹鼻子瞪眼的瞅着我。

“嘿!我可是你的老大!”

他似乎慢慢有些把我当女儿养一样的感觉，像是一个矛盾的，倔着脾气的傲娇小老头。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想过做英雄，你猜怎么着？”

“英雄只能在报纸里见到，你猜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死了，哈哈哈哈哈。”

哦……这幽默的冷笑话。

我没有反驳，因为人们都是在大时代的波涛下顺势而走，唯有少数逆流。

这少数大多会用死亡警醒随浪而走的人们，可也并非总是有用。

……

“那家伙是邮差，怎么样？看上去口风就紧实的很吧？孤僻，沉默寡言的人才是我们需要的传信‘哑巴’。”

“他即将住在我们这儿，另外一个诗人我已经给他传信晚上时他才有时间过来。”

“还有，你看这个小玩意怎么样？”

他戴着一双白手套，放在掌心的是一块怀表，表盖有些岁月的痕迹，像是什么老物件。

“丑，旧，像一表传三代，人走表还在。”

“嘿!你个呆瓜，不过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你也算说对了，既然猜对了，等我死了就送你。”

“你对我这么好干嘛？”

“因为你长的像我女儿。”

“真的吗？”

“假的，你个呆瓜，以后你的代号就叫呆瓜了！”

“放屁，你才叫呆瓜。”

“切，爱要不要，老头子我自己留着。”

“那不行，白给的，不要是呆瓜。”

“哼，我还不给你了呢。”

“死老头。”

“你才死丫头!”

日头还足着，我看了看时间，找了个借口出去觅食。

但我又不得不感叹，早知道不随地捡孩子了，现在报应来了，我好像被别人捡去当闺女了。

破旧的小店老旧的一切事物包括那旧时代的老人驻足于此，不愿离开。

“你说，我这表真丑吗？”

“不丑的，老爹。”

“真的？”

“真的。”

壮汉摸了摸自己许久未洗的自然长成麻花辫掩饰谎言带来的心虚。

……

丑恶？为富不仁？

那也要有钱才能为富不仁。

善良有什么好？

“那些人，一个个的，既善不善，既恶不恶，每天挣扎纠结，有什么好纠结的，要学我，做一个大混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