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二如今也快五十岁了。
书子儒他们也大概三十多了。
时间好快啊……只有我一直困在小茶斋里。
至于草上飞?那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吴老二关上门,空荡荡的大堂,十一离去时带起的风吹灭了唯一光亮。
将手里的两个煤油灯递给我,“该休息了,小姐。”
“嗯,你的小孙女儿会走路了吗?”
褶皱爬上了吴老二的脸,但他一如十多年前依旧是带着笑意的。
“会,走的可好了,等计划结束我让我儿子带着全家从钱塘来京城,让钟小姐你也抱抱那小孩子。”
“肉乎的,你戳一下,她就笑得不行,咯咯咯的……”
……
“与民同乐!”
“与民同乐!”
铠甲带着银凉的光,整齐划一的将手中的长枪高举随后砸在地上发出富有节奏的声音。
高喊着,拦住那些衣衫褴褛的平民,放行那些身着不菲的“平民”。
我戴着黑色面具,上面的鲜艳的牛血符文已经开始变得暗哑,身着黑袍,袍上挂着零碎的,一层又一层的东西。
羊头显然处理的不怎么样,带着血渍,羊膻,腥臭,被半套着挂在黑袍帽的背面。
一副看着就是邪恶妖道的模样。
我刻意压低声音,将声音伪装的嘶哑,像是百岁老人,但因为声音装的并不好带了些女性气息显得更加诡异。
“你们可不配进去吃些什么,滚出去!如果运气好,那么你们可以在宫门前捡到些剩菜剩饭!”
侍卫们的铠甲锃亮,亮的光照在我眼睛上,让人厌烦。
“你”
我指了指他,他像是惊讶,竟被国师相中,虽说他不常露面,但是据说……
“给我把他拖下去,打死,把血泼在大街上,让那些蠢货沾着馒头吃!”
书子儒带两个丫鬟路过:我加这段戏了吗?
我招招手,带上我身后的几个侍女,离开了热闹的大门。
大堂里面很热闹,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因为王上下令这场宴会随心而坐,今日没有君臣之分……
巴拉巴拉的,反正总之就是玩的开心的意思。
所以这俩尚书现在在较劲谁坐谁上面。
“王”坐在首位,见我进来,微微点头,我也拱手回礼。
官帽上的连珠挡住眼睛,面上戴着奇怪的半个面具。
本来大臣是持反对的,但大王却讲这是国师让的,毕竟还要祭祀向天求长生。
大家哑了嘴,要是得罪了这国师,说不定明天就成了祭祀的祭品……
毕竟上一个也最少爬到二品了,结果就是国师一句他的心脏能用做药引……
啧……不能再想了……
于是那些抱着持反对心思的官员们齐齐一抖,选择低下头,“臣等无意义。”
于是这位假皇帝就这样坐在主位,与民同乐。
相比于前面喧哗的大堂,幕后豪华的房间才是这次任务的最终目标。
女孩端着酒水,带有英气的脸是皇帝鲜少在宫中所能见到的。
“美人,来坐下,陪孤……”
他的话没说完,迎接他的是一柄闪着寒光,短小却正好能藏在袖管里的匕首。
“刺……”
刀子浸下一分,他便是哑了口。
“你想要什么,孤,孤都给你。”
额头豆大的汗珠在滚落,心底里在叫嚣,那些该死的侍卫怎么还不……
国师?太子太傅?还有王……
铠甲将一缕阳光反射在他的眼中,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惨淡一笑,但却不甘。
“为什么……?”
他不明白,位居高位,深得自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