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看着风景。
我也不再多说,我们回到了逃离之初时租住的小屋。
大门敞开着,屋内一片狼藉,那贼似乎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气愤地把我的灶台兼壁炉踹翻了……
这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家伙!
伽拉的面部似乎抽搐一瞬间,但还是恢复了原样。
今天看起来似乎是要忙很多啊……
我要先将娜安小姐送的那些高级雕刻石膏用料搬下车。
似乎是考虑到伽拉不能站起来,这些料子每个都只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宽度大概是两米。
伽拉喜欢的紧,生怕磕了碰了。
所以我只能找几个码头苦力。
他们身材不是很壮硕,但力气都很大,一般会聚集在码头附近。
因为每艘船靠岸时都会卸下物品,装载到马车上。
工作都很抢手,哪怕是这种又苦又累都赚不到一根狗骨头的活,所以还有好大一批人聚集在码头周围试图等待下一艘船靠岸时能选上自己。
我随便挑了4个看着最壮硕的带回了院子,并且交代好注意事项就开始打扫一片狼藉的院子。
从炉子清理到被斧子砍坏的床。
斧子?
我跑去院子,目瞪狗呆,整个院子里唯一的财产——斧子,不见了!!!
这贼真他娘没有道德。
下午时,给几个苦力结清了工钱。
每人3法郎……
怪不得娜安小姐讲的故事听着夸张。
一个哲学家散步遇到河过不去,结果刚好看到河边有一户人家,哲学家当场给了那对父子400法郎让他们把房子拆了给他搭桥。
那对父子甚至在最后还给哲学家磕了两个头。
……
存好了娜安小姐送的钱。
不算不知道,这银行一清点倒是吓人一跳。
“格里斯小姐是吗?”
“是的。”
“您的法郎已经清点完成,目前是3万5千6百41法郎。”
我“?”
想起娜安小姐那句轻飘飘,甚至觉得不好意思的【私人存钱地】【零碎】
存好以后拿着一个黑金色的厚皮小本本,以后取款就要在这里面盖章之类的。
……
一望无际略显孤寂的冬天悄然离去,幼鸟,嫩芽……湿润温暖的风吹向更远方。
我又一次见到了娜安·瑟维尔小姐。
不过……是在报纸上。
伽拉泰亚依旧没有说出那天她们聊了什么。
……
伽拉泰亚看着窗,风景在向后倒退着,就像是时间也在倒退,那天温暖的篝火发出响声,残缺的灵魂也不再麻木。
轻微的鼾声响起,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木床发出吱呦声。
“你想要的自由是什么?”
格里斯告诉了她,她想确认下。
娜安没有回答,只是拨弄着篝火,往里面加了些柴。
“是爱情吗?”
她又问。
对面的人终于有了反应,金黄色的发被炙烤出一抹橘红色。
深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跳动的火焰,唇角勾勒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是,怎么猜出来的?”
“格里斯说,财能解万难,唯有情字难得解。”
“虽然她看上去大大咧咧的……”
“实则大大咧咧,并且一点不聪明,很傻。”
带着一个瘸腿累赘生活,还每天傻乐的家伙。
娜安压低声音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人们是很难理解疯子的。”
“?”
“克劳德家的完美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