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归还是要继续。
在疯人院,每天都有早午晚饭。
在这不同,我要自己挣钱的同时照顾我们俩的一日三餐。
平均下来每顿都要4-5法郎,才能够我们俩勉强吃个填肚,只是填肚。
……
是很粗糙的,里面有些像是未被打碎小块一样的黑灰色面粉我摸了摸,看样子会很便宜“大娘这个多少钱?”
“2法郎这样一碗。”
她甚至都没有称,只是拿出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破碗直接在粉堆里蒯了一碗。
我有些疑惑,将目光放在伽拉泰亚身上。
她正左右看着,似乎想在粮食一条街找出她想要的石塑材料,一扭头就和我的视线对上。
“呃……”
看着我期望的目光,伽拉展现出她超高的情商。
“你看,它是不是有点太杂了?就这个颜色就那个……”
“老板,你这里掺石灰了?还是灰野土?”
老板娘抖了抖“灰野土,石灰那不比我这个细吗?”
不开玩笑,10法郎买的鸡蛋都是破碎的,能吃到多少蛋要看你的运气,5法郎的鸡蛋是破碎带着臭味儿的。
“行吧。”
这大概是我最最最落魄的一次旅行。
很暗,像是要下雨,伽拉泰亚跟在我身后,她想要些好用的石塑雕刻材料,不过她也知道我们压根没有多余的法郎。
我走到她的身后,握紧把手跑了起来。
“哇啊啊啊格里斯!”
似乎是惊讶,她怪叫了一声,可反应过来是我在做怪又笑了起来。
她本就像是个孩子一般,四十多岁的年龄有一半的时间被囚禁在那漆黑充满着压抑的“监狱”里。
她很久没有这样去感受风带来的快乐,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自由”。
她张开嘴,似乎想将风吃进嘴里,又挥舞双手似乎想抓住那名为自由的风。
我也并不稳重,不管经历了多少,我都不会舍弃属于我的那抹童性。
最后,我们被一颗小石子绊的很惨,她半坐在地上,我被惯性抛到崎岖不平的路边。
我忘记刹车了,这边的路是不平的。
我略带歉意的看着伽拉泰亚,她却笑的更大声,我也跟着笑。
两个人在略显压抑的阴云天,忽然像是看见了太阳。
……
我们好日子的开端是冬日12月的某一天。
我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新年,毕竟我没有日历,甚至12月也是在某一次出售木头时那位大胡子说的。
那天下了细雪,很小,落在手上就会变成一滴带着冰凉气的水。
“咱们能熬过冬天吗?”
伽拉泰亚看着手上已经变成一滴滴水珠的雪花发问。
没有沮丧,只是很平静的问“我们会死在今年的冬日吗?”
“我想不会。”
我抓了抓斧头将它扛在肩上。
我依旧没有一件冬衣,发红的鼻头也告诉着我冬天已经彻底来临。
我们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生机?
不知道……
伽拉泰亚的眼神里也开始出现一抹忧郁。
“你多吃点,格里斯。”
那发黑的面包,是我在简陋的灶里好不容易烤出来的,梆硬要搭着雪吃。
她不怕死的,她的一生都是为了她心中艺术而活。
……
“莱昂纳夫人广招雕刻家来为庭院中增添生机!”
“莱昂纳夫……”
报童一边走过一边扬着报纸。
我叫住他,拿出一部分今天所得不多的法郎。
“给我来一份报纸,小家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