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去参加舞会吗?”
杜伊德看来看我似乎是在打量着。
他回头从屋子的木箱里翻出一套燕尾服,这料子不是很好,但干净整洁。
“如果需要你就拿去穿吧。”
“我本来打算给我儿子当作成年礼的。”
他的手在拐杖处摩挲着。
“他很爱笑,很孩子气,像你一样。”
“他是我从街上捡来的,小小的一个。”
“我想,我当时大概也像他一样,瘦瘦的像个骨头架子。”
“不过很可惜,海浪带走了他的生命,我没办法救他。”
“我提醒他,不要随商人出海,可惜...”
唉...
老人叹了口气,坐在小屋前的椅子上。
我沉默着,拿出被褥铺好睡在吃饭的桌子上。
低微的抽泣传来,听啊孩子,我还记得你,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
森林女神的怀抱是否温暖?别哭孩子,我亲手栽种的橡树会在风起时讲森林中的故事伴你长眠。
... ...
第二天一早,杜伊德已经整理好了情绪。
“见笑了,格里斯小姐。”
他依旧是往日那般和蔼温柔的模样。
“穿上衣服试试看吧,免得舞会出错。”
我进入里屋换上黑色的燕尾服,整体黑色,袖口处是白色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德”。
穿上正正好好,看样子那孩子也是个大高个。
他走上来只是凑近看却不敢再近一分一毫。
“好好好,太合适了格里斯小姐。”
“就像是为你量身准备的一样。”
他笑着点头,却邀请我去了一个地方。
这是橡树林外的河边,一排橡树林栽种在三个土包后面。
他把一路上拿着的橡树苗放在地上用铁锹一锹一锹...
他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我的帮助。
栽种好后,他指了指几个小小的土包。
“这是我的父亲,这个也是我的父亲,这是我儿子。”
“格里斯小姐,我可以拜托你我死后将我葬在这吗?”
三个土包前面没有墓碑只是在中间有一个石碑,像是老人亲手做的石碑上写着德鲁伊教派的教义。
“杜伊德,是德鲁伊教派吸纳了些基督教教义所新创的教派。”
“那时,在这片被罗马人征服的土地上,德鲁伊先知们不得不如此。”
杜伊德是有名字的,但他说,他忘记了,自从他失去一切后,他就叫做杜伊德。
有风吹过,橡树们枝叶摩擦像是讲着曾经那些悠远古老的故事。
... ...
“格里斯小姐!”
伊莱和鸮的叫声把我从睡眠中唤醒,伊莱蹦蹦跳跳的走到我的面前。
“走吗!走吗!我们去参加舞会!”
我在摇椅上揉了揉感觉已经困出双眼皮的眼睛。
“舞会?舞会一般不都是晚上吗?”
“但是范德高先生说,他的舞会是从白天到夜晚一整天的!”
“还有免费的派可以吃!白面包!还有还有...”
伊莱如数家珍,我却还在启动我的主处理系统——大脑。
杜伊德笑着走出来,和蔼的摸了摸伊莱的头。
“小伊莱又长高了,哦对了,要记得契约。”
他又摸了摸鸮的头。
“可千万不要让这只小家伙得逞。”
... ...
杜伊德送我们出了门。
穿上燕尾服,带上高礼帽和白手套,我觉得我和那些大街上的绅士只差一个胡子。
“玩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