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了,这小木床是真的挤...
... ...
我没有问他的母亲去了哪里,因为整间屋子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这是第二天,我跟着诺顿早了半个小时进入矿洞。
这时候的矿洞很安静,没有很多人那种连续不断的碰撞声。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铁镐一下接一下的砸在矿脉上。
(作者没去凿过矿描写的不真实请见谅,如果有这方面知识的朋友可以留言告诉我大概什么样子,网上我没有查到。)
我们沉默的工作着,惜字如金一样的工作模式。
这是为了肺部着想。
只有休息停下砸矿的时候才会说上那么两句。
“你有钱以后想去干什么?诺顿。”
“没想过,我只想给那个女人点颜色瞧瞧,顺便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最近已经开始咳嗽了。”
矽肺病,一种矿工多发病,病因是长期处于多二氧化硅粉尘的环境,粉尘吸入肺部无法自我排出,从而导致肺部受损形成肺部广泛纤维化及结节的病变。
矽肺病是尘肺病的一种,一期症状多为咳嗽,咳痰,胸痛,胸闷,气急。
是种慢性病,会从一期到三期折磨病人将近十年。
“那你应该现在离开,现在如果是刚刚染上多吃...”
“我知道多吃清肺的蔬菜水果,但如果离开这,我买不起,所以我只想多赚些再多赚些。”
“格里斯,你很像那些上层人,但又不像,上层人可不会这样跟我称兄道弟。”
这是无解的命题,他拼命的想逃离这里,但最有可能的结果是穷极一生他也不能离开这个黑黢黢的洞窟。
... ...
这是工作的第二周,我正在计划怎么讹诺顿手里的钱。
但很可惜这家伙就是捂着钱死不撒手,怎么诈骗阿不让他掏钱请我吃饭都没有成功过。
原因吗?因为那种诺顿住的小木屋子是一个先令住一晚...
我花了…捏妈妈4先令。
面前的诺顿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得纠结的没吃饭都。
“格里斯,你要跟我换个矿场去工作吗?”
“隔壁镇子上有个矿场,我父亲的朋友在那里。”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诺顿这个人,怎么说呢?他的脾气是很好的,很爱说话,当然是在矿洞外面。
而且他太卷了...他做工的矿场没有一个场主不赞叹他的能干。
而且每周还回去救济院看望已经染上肺病只能慢慢等死的老人。
善良,能干,勤劳一切美好的赞叹词汇落在这个18岁孩子的身上,但我看到的只有这个时代工人阶级的悲哀。
明知会死,但他们需要一份薪资来补贴家用。
“可以啊,我又无所谓,对于我来说在哪里干都是干,能挣钱就行。”
他一心渴望阶级跃升,向往由金钱名誉地位组成的体面的、有尊严、能决定自己命运的生活。
而不是现在这般,被剥削没有选择权力只能在幽暗的矿洞中,等待各种慢性病缠身最后死在这所谓的矿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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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恶人,无论有过多么善良的过去,也已滑向堕落的道路而消逝其善良性;所谓善人,即使有过道德上不堪提及的过去,但他还是向着善良前进的人。 ——杜威